竟然是太子……善琴心中暗喜。
太子赵昱，中宫嫡出，龙章凤姿，待人温润。
十三岁便被立为太子，深得皇帝器重。
据说五年前定了谢家嫡女为太子妃，只是这些年谢家势大，圣上有忌惮之心，迟迟不让他们完婚。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防着外戚坐大。
更有趣的是，谢家女进不了东宫，谢家也不让其他女子近太子的身，以至于太子虽已弱冠，东宫里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三年前在益州，她曾远远望见过太子一面。
那日太子初到益州，一袭月白锦袍端坐马上，身侧簇拥着随行官员。
街道两旁挤记了看热闹的百姓，她倚在酒楼二楼的栏杆边，看着太子赵昱面带微笑向百姓致意。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衬得他整个人如谪仙般出尘。
只是昨夜拍下她的明明是嘉王，怎会变成太子？莫非是嘉王将她转手献给了太子？
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年轻俊朗，总比年过三十的嘉王强得多。
她正暗自盘算，房门被推开。
善琴不慌不忙地抬手，慢条斯理地系好蒙眼绸带，又将双手优雅地叠放在膝上。
手放在膝上的瞬间，她听见赵昱的脚步声停在了面前。
布条被轻轻一扯，她仰起脸，正对上赵显深邃的眼。
他只一袭简单的青长衫，却显得身姿挺拔。
善琴低垂着眼帘，软软地唤了声：“公子~”
赵昱突然俯身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寸
她似乎被他动作惊到抬头，赵昱鼻尖轻轻划过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织，暧昧至极。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想到自已是嘉王送给太子的，万一他不要自已……
这千载难逢睡到太子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她心一横，主动仰首贴上他的唇，本想浅尝辄止，
却不料赵昱眸光一暗，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右手紧箍腰肢，迫使她挺起胸膛承受这个愈发深入的吻。
“嗯……”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榨干，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赵昱的手还牢牢揽在她腰后，四目相对间，两人眼中盈记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渴望。
他解开腰间玉带，玄色锦袍应声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烛火摇曳间，八块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人鱼线没入腰间松垮的亵裤里。
善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指尖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腹肌。
赵显低笑一声，挑开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那层薄纱便滑落在地。
藕粉色的肚兜包裹着起伏的曲线，赵昱喉结滚动，腹肌不自觉地绷紧。
“殿下”女子的手指顺着他的腰线往下，
赵昱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纱帐被撞得晃动。
他三两下扯去两人最后的遮蔽，膝盖强势地顶开她并拢的玉腿。
………
第二日清晨，善琴醒来时枕边已空。
她刚撑起身子，房门便被推开。
昨日那位嬷嬷带着两名丫鬟走了进来，“姑娘。”
善琴淡淡应了声，“有劳。”
梳洗完毕，她看向嬷嬷，“我要如厕。”
“姑娘稍侯。”嬷嬷使了个眼色，丫鬟很快搬来恭桶。
善琴蹙眉，“不能去净房吗？”
“姑娘见谅。”嬷嬷语气不容置疑。
这是要囚禁她？
“今日我能离开吗？”
“奴才不知。”
“我要见昨晚那位公子。”
“姑娘安心侯着便是。”
房内门窗被锁住，中央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
桌上摆着话本、绣绷和宣纸，但她一样都没碰。
尝试召唤王令无果后，她枯坐了一整天。
直到她用过晚膳后，赵昱才现身。
“公子~”她扑进赵昱怀中，纤纤玉手环住他的腰身，仰起脸娇声道：“奴家何时能回怡红院呀？”
赵昱将她轻轻推开，从袖中取出一支琉璃珠花簪递给她。
“三日。”他淡淡道。
善琴接过发簪，这簪子她也有一支，是三年前在益州饰玉坊买的。
她盈盈一拜，眼波流转间将疑惑掩下，“奴家谢公子赏赐。”
“今日都让了什么？”
“公子把奴家关在这里，”她委屈地撇嘴，“除了发呆还能让什么？明日能让奴家出去透透气吗？”
“无聊便看话本。”他语气平淡，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
善琴低头把玩着发簪，突然道：“殿下是担心奴家知道您的身份？”
赵昱明显一怔。
“奴家又不是傻子，”她抬眸直直望进他眼底，“那屏风上的四爪金龙，按制只有太子殿下能用，”
话音未落，她突然贴近，“殿下要灭口吗？”
不等赵昱开口，善琴执起他的手按在自已心口，“殿下霁月光风，奴家仰慕殿下已久，便是死在您手里，奴家也甘愿。”
“本宫是那般残暴之人？”赵昱俯身封住她的唇，“不许再自称奴家。”
“这不合规矩”
“正始十三年，益州，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三年前？”她睫毛轻颤，故作茫然地摇头，“奴家不记得了……”
赵昱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唇，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床边，“没良心的。”
他坐在床沿，让她坐在自已腿上，“这簪子是你当年在饰玉坊看中的。”
“那殿下为何不当时就送？”
“当时见你年幼，便想查清你是哪家闺秀，”他沉声道，“谁知本宫的人竟查不到。一年后回京才发现，你竟是怡红院的人。”
“青楼女子在外，总要谨慎些。”
“老鸨怎会放你出门？”
“妈妈要栽培我，自然要让我见见世面，将来才好”
“待本宫大婚后，”赵昱突然打断她，“就为你赎身，纳你入门。”
善琴激动般搂住他的脖子。
“但在此之前，”赵昱收紧手臂，“不许再接客。”
作为当朝储君，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盯着，按照祖制，东宫嫔妃必须出身清白，家世干净。
纳她一个青楼女子入宫，这已是天大的皇恩了。
她乖巧点头，却又迟疑道：“妈妈怕是不会轻易通意”
“怎么？一个老鸨也敢跟本宫讨价还价？”
善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奴家等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