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不该是这样的。那些话,谁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能。
雪胎梅骨,玉洁松贞,完美无瑕的,才是王桓。
谢翌听地直摇头,“我看你是入了魔障。”
谢元泱白了他一眼,“反正,他和你们不一样。”
“谁稀罕和他一样?”
谢翌敲了敲桌面,示意谢元泱往下看,“呐,散财童女,开始了。”
楼下,铃音涔涔,琴声铮铮。
永安王萧鸾慷慨激昂,力述蛮夷之残忍,北地民生之多艰。说到动情处,群情激愤,众人不觉潸然泪下。
“多谢各位解北境燃眉之急,这些东西就当本王的一番心意。”随着萧鸾的抬手,他身后的红绸缓缓坠开,露出了几只古朴的匣子。
他简要说明了匣子的用途,听地谢翌直摇头。
“永安王的意思是,谁今日所捐财物最多,那匣子里的东西就归谁所有。但是泱泱,这世上,想来还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谢元泱不以为然,“东西倒在其次,心意最是可贵,我收下就是了。”
另一边,郑文君和王凝正在疯狂挑刺儿。
“永安王在干什么啊,神经兮兮的?”
王凝直接推开了厢房的门,站了出去。她倚在栏杆上,声音里带着嘲弄,“我说殿下,您有什么好东西倒是打开,让我们开开眼界呀?”
萧鸾“噌”一声合了折扇,答应地十分痛快,“女郎都这么说了,本王自当从命!”
第一只匣子里,盛着一朵纯白的花,足有碗口那么大,根部还裹着新鲜的泥土。花瓣呈现淡淡的乳白色,在灯火下闪着绸缎般的光泽,看地王凝怦然心动。
“这是夜昙?”
王凝惊喜道,“夜昙不是只在夜里开放嘛?你怎么做到的?”
“在下,自然有在下之法,女郎可还喜欢?”
王凝的眼珠子早就黏在了那夜昙上。她最喜珍稀之物,三年开一次花的夜昙最得她的欢心,可即便是琅琊王氏,也没办法让夜昙日日为她盛开。
她摆了摆手,示意婢女将夜昙给她送上来。
“一万两黄金,够了吗?”
萧鸾笑道,“方才本王已经说过了,此物是心意,心意是不能被买卖的。”
王凝拍了拍手,蛮横无礼,“我就喜欢这花儿,还有人想要吗?”
自然,无人与她相争。
夜昙很快被送到了王凝手里,王凝喜滋滋地看着花瓣,宝贝的不得了,郑文君连碰一下都不行。
“瞧把你高兴的,这后面还有好几个匣子没开”
王凝毫不在意,“那我不管,我就要夜昙。”
第二只匣子里,放着一本早已失传的残谱,对谱子感兴趣的人,显然要比对花感兴趣的人多。这次,加了好几轮价,颇是拉扯了一会儿,才被崔荇以三万两黄金带走。
连拍带捐,陆陆续续地,已经凑够了八万两黄金。
朗月一脸激动地扑进裴幼薇的怀里,“姐姐,才这么一会儿,我们就募集到了这么多钱”
“是啊,你总算没有白忙活。”裴幼薇有些无奈,她都快被朗月摇散架了。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