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闹起来的时候,银宝猜到徐翠花和村长田大力有一腿儿,但是没想到钟婶居然看见了。
“不止是我,你婆婆的好姐妹,赵小花也看见了。”
赵小花就是赵大娘。
银宝怔住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钟婶笑眯眯地撇撇嘴:“就赵小花那张破嘴,转头就告诉了胖大嫂,胖大嫂宣扬得全村都知道了,也就田大力的婆娘还被蒙在鼓里,大家伙只是不想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村里人都知道了,徐翠花和田大力也不知道收敛,还青天白日地往玉米地里钻,银宝,我告诉你,你且等着看吧,你婆母就算这回被驱邪了,好了之后,还是得去勾搭田大力。”
“你要真想整治你婆母,你就带着村长婆娘去捉奸去!”
银宝笑了笑:“婶儿,我可不敢干这样的事,我怕我娘好了之后打我呢。”
气得钟婶直翻白眼:“真是没出息!”
银宝也没跟钟婶争辩。
她肯定不会自己去捉奸,这种事情要让给刘香秀去做。
刘香秀眼下恨徐翠花恨得咬牙切齿的,若是把徐翠花和田大力的事情透露给刘香秀知道,刘香秀肯定二话不说就去捉奸去了。
不把这样的事情闹个底朝天,刘香秀是不会罢手的。
时近晌午,那曲婆子终于姗姗来迟。
她约莫和徐翠花一般大,穿了一身百彩衣。
这衣裳怪里怪气的,乃是用了上百片各种花色的碎布头拼起来的,说是一件衣服吧,倒更像是一件袍子。
披在瘦小的曲婆子身上,跟一件大氅似的。
曲婆子的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用了金扁簪簪着,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都戴着金器,一看就知道家里有钱。
她一出现,众人都忙闭上嘴,生怕打扰了曲婆子驱邪。
曲婆子手里拿着一根大葱,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她缓缓走近徐翠花。
深吸一口气之后,曲婆子就脸色大变。
村长田大力惊了一跳,忙胆战心惊地问曲婆子:“曲大仙儿,是不是徐寡妇这个事有变数?”
村里人都很信这些东西的。
有些邪祟很邪门儿,会害死人,若是这些邪祟很厉害,一下子驱除不了,反而激怒了邪祟,邪祟就蹦出来害人,能把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害死。
田大力也是想问问曲婆子,到底能不能把徐翠花身上的邪祟赶走。
要是不能,那就趁早别动手,他们好另请高明。
曲婆子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大口呼吸了几口。
“天杀的,谁往徐寡妇身上撒了这么多尿!这是要熏死老婆子我吗!”
田大力:
“曲大仙儿,那你的意思是,徐寡妇身上的邪祟,你能驱除得干净?”
曲婆子已经扯了一块布,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