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苏栖禾刚推开家门，就看到念念扑了过来。
“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苏栖禾蹲下身，抱住女儿，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
“念念，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
“妈妈，周叔叔呢？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念念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
“今天幼儿园的小朋友说，周叔叔是坏人，还说我爸爸也是坏人，这是真的吗？”
苏栖禾的心猛地一疼，她摸了摸女儿的头。
她弯腰把女儿抱到沙发上，轻声说。
“念念，周叔叔确实是坏人，他做了很多错事，现在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但是你的爸爸，不是坏人，他是个英雄。”
“英雄？”
念念眨了眨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可是小朋友说，爸爸是叛徒，是坏人。妈妈，为什么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都是坏人啊？”
苏栖禾把女儿搂进怀里，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念念，不是的。你的爸爸叫江砺风，他是一名边防军人，他不是叛徒，也不是坏人。五年前，他为了抓住走私毒品的坏人，被周叔叔害死了。周叔叔骗了所有人，让大家以为你爸爸是叛徒，还骗妈妈嫁给了他。”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
那是我穿着军装的照片，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灿烂。
她把相册递给念念。
“念念，你看，这就是你的爸爸。他是不是很帅气？他当年在边境上，每天都在保护我们，保护所有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不让坏人把毒品运进来害人。”
念念接过相册，小心翼翼地摸着照片里的我，眼泪掉在相册上。
“爸爸真的是英雄吗？那他为什么不回来陪我？我好想他。”
“因为爸爸去了天上。”
苏栖禾擦了擦女儿的眼泪，声音温柔。
“他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念念长大。你看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那就是爸爸，他一直在保佑我们。”
念念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天上的星星闪着光。
她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小声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叫别人爸爸，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不让你担心。”
我飘在她们身边，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心里满是欣慰。
念念，爸爸不怪你，爸爸知道你是被周砚山骗了。
只要你知道爸爸是英雄，爸爸就满足了。
苏栖禾抱着念念，给她讲我当年在边境的故事。
讲我怎么跟队员们一起巡逻，怎么拦截走私团伙，怎么在雪地里救人。
念念听得很认真，眼里满是崇拜。
“妈妈，爸爸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个勇敢的人，保护妈妈。”
“好，妈妈相信你。”
苏栖禾笑了，眼里却满是泪水。
她知道，她要做的不仅是让念念知道爸爸是英雄，还要让更多人知道我的故事，让我的精神一直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