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禾开车往城外的废弃仓库走，我飘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坚定地往前开。
车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路边的树木像鬼影一样掠过，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砺风，你说周砚山会相信我吗？”
她突然对着空气问，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我怕我演得不像，让他起了疑心。”
我想告诉她
“你做得很好”，可我只能穿过她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能看着她，在心里默默为她加油。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废弃仓库门口。
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苏栖禾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飘进去，看到周砚山正焦躁地在里面踱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
那是他当年在哨所里用的匕首，现在却成了他威胁人的工具。
“栖禾，你终于来了！”
周砚山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伸手想抱她，却被苏栖禾避开。
“念念呢？你不是说带着念念一起走吗？”
周砚山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里满是怀疑。
“念念在我妈那里，我怕带着她路上不方便。”
苏栖禾解释，“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接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背包，“这里面有钱和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吗？”
周砚山一把夺过背包，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还是你对我好。走，我们现在就去边境，我已经联系好了人，只要过了境，他们就再也抓不到我们了。”
就在他们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默带着队员冲了进来，手里的手电筒照亮了整个仓库。
“周砚山！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周砚山脸色骤变，猛地抓住苏栖禾。
他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周砚山，你放开她！”
陈默举起枪，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已经跑不掉了，别再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
周砚山冷笑。
“江砺风才是无辜的？他破坏我的好事，就该去死！苏栖禾，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早就杀了你！”
苏栖禾没有害怕，反而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周砚山，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杀了砺风，骗了我，还想逃到国外，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就在这时，师傅突然从侧面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周砚山的胳膊。
“周砚山！你放开栖禾！”
周砚山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出现，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师傅抱住了胳膊。
苏栖禾趁机推开他，往陈默那边跑。
陈默趁机冲上去，一把将周砚山按在地上，手铐
“咔嚓”
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周砚山，你被捕了！”
周砚山躺在地上，还在挣扎。
“我没罪！你们放开我！江砺风才是叛徒！”
“别再自欺欺人了！”
陈默冷冷地说，“芯片里的证据已经交给上级了，你跟走私团伙的勾结，还有你杀了江队的事，都已经查清了。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我飘在一旁，看着周砚山被警员押走，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苏栖禾走到师傅身边，看着周砚山消失的方向，眼泪掉了下来。
“师傅，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