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哭笑不得,摸摸钱袋子,往桌上一甩:“喏,全部身家都押上,我很少玩叶子戏,你们手下留情。”
萧青野扫了眼鼓囊囊的钱袋子,哼笑:“先拿过来,别拿回去了。”
君砚:“不带明抢的啊。”
玩了近一个时辰,晚膳时间已过,夜幕降临。
激烈的战况结束,唯有乔明抱着空荡荡的钱袋子为自己默哀。
“乔明,你别让啊。”
“殿下,奴才没让”
没想到君砚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他赢了不少,其次才是萧青野。
萧青野总分神,盛西棠但凡从他身边离开一会儿就要找,非拉过来抱着说话,压根没认真玩。
桑落全程寡言少语地混了个不输不赢。
“承让承让——”君砚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去用膳前,盛西棠落在后面,把怀中一袋银钱塞给乔明,什么也没说,挽着萧青野往外走。
“奖咱家什么?”
“你赢了?”
“没输。”
“没赢要什么奖励。”
“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议。”
盛西棠不拘小节,热热闹闹吃了餐饭,没再继续玩乐,单独拉着萧青野出去赏夜景。
船队在河面上亮着灯,整然有序,晚风裹挟着潮湿的凉意,别有一番惬意。
此处无人,萧青野从身后抱住她。
世间仿佛只剩下这方静谧,让人得以逃离纷扰喧嚣,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和之中。
“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咱家突然懂了,你曾向往的日子。”
盛西棠浅笑,下颚轻轻蹭他的脸,掩去眸中愁绪,不作言语。
良久,他察觉:“殿下心中有事?”
她摇摇头:“能多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作为公主,盛西棠从未如此焦虑,迫切地想扛起什么,却无从下手,于是静下来总是想,身边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一想就崇拜,觉得他厉害。
萧青野静默一瞬:“不知从何讲起。”
“譬如第一次杀人,譬如那些争权夺利,有多少人刁难过你么?做过至今良心不安的事么?或是那些我难以接触到的阴暗和龌龊不堪。”
他沉默。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想听听你来时的路,不想说也没关系。”
想了解他啊
萧青野浅浅弯唇,这样的话,还真是叫人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但要他一层层剥开污秽的过去,总要先让他坚定地确认些什么。
“殿下是报以什么情感,才想要了解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