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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被陆亦川推出家门时,只穿了件单薄的连衣裙,手里攥着被撕烂的名牌包,站在深秋的冷风里,冻得浑身发抖。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回温家。
就算陆家倒了,她好歹是温家的女儿,总能讨口饭吃。
可刚敲开温家大门,温父看到她这副模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等她开口,就冷着脸说。
“你回来干什么?”
温以宁扑过去想抱父亲的胳膊,却被他猛地推开。
“爸,陆亦川把我赶出来了,他还打我!”
“你快让我进去,我再也不跟陆亦川好了,我以后好好待在温家”
温父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嫌弃。
“待在温家?”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温家大小姐?林氏集团现在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林婉汐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温家倒闭!你跟陆亦川搞在一起,还处处针对林婉汐,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温以宁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女儿啊!林婉汐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她不过是”
温父打断她,指着门口。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温家的人,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温家没关系!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他不等温以宁反应,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任凭她在门外怎么拍门哭喊,都再也没开过。
温以宁瘫坐在温家门外,冷风卷着落叶打在她脸上,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以前戴满珠宝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愤怒和怨恨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心,她猛地站起来,眼神变得恶毒。
“林婉汐!都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打听到林婉汐每天下班都会经过集团地下停车场,便提前藏在柱子后面,手里还攥着一把从路边捡来的碎玻璃。
傍晚时分,当林婉汐和沈知远并肩走来时,温以宁像疯了似的冲出去,扬手就想把玻璃碴砸向林婉汐的脸。
沈知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玻璃碴“哗啦”掉在地上。
温以宁疼得尖叫,却还是挣扎着骂。
“林婉汐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林婉汐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
“同归于尽?你也配?”
温以宁挣脱不开沈知远的手,只能用眼神瞪着她。
“我不配?”
“你以为你现在很风光?你不过是个婊子!当年你在陆家忍气吞声,被陆母骂、被陆亦川冷落,像条狗一样讨好所有人,现在装什么女强人!”
林婉汐的眼神骤然变冷,抬手挣脱沈知远的阻拦。
“当年我在陆家,每天五点起床给陆母做早餐,她嫌我做得不好,直接泼在我脸上;我怀孕七个月,还要跪着给她擦地板,陆亦川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不说;我难产时,你让陆亦川保小!你们占用我的子宫,让我生下孩子——这些事,你以为我都忘了?”
她一步步逼近温以宁,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忍了你七年,忍了陆家七年,不是因为我懦弱,是因为当初我还爱着陆亦川,还想守住那个家。可你呢?你把我的忍让当软弱,把我的付出当理所当然,甚至不惜毁掉我的一切!”
温以宁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却还嘴硬。
“那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自己蠢!陆亦川本来就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停车场里回荡,温以宁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她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婉汐:“你敢打我?”
林婉汐抬手,指腹擦了擦刚才打她时沾上的唾沫,眼神锐利如刀。
“打你只是开始。”
“我告诉你,温以宁,以前那个会为了陆亦川委曲求全、会被你随意欺负的林婉汐,已经死了。现在我是林氏集团的掌权人,你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你再敢骂我一句,我就把你当初挑拨离间,破坏别人家庭的证据,全送到媒体面前,让你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她顿了顿,看着温以宁惨白的脸,补充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温家最近正在跟林氏谈合作,只要我一句话,温家的项目就会黄,你爸的公司也会跟着倒闭。你说,要是你爸知道,是因为你,他才一无所有,他会怎么对你?”
温以宁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
她看着林婉汐眼底的冷漠和沈知远护在她身边的姿态,终于明白。
自己根本不是林婉汐的对手,她所有的挣扎和怨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
沈知远松开手,示意保镖把温以宁拖走。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婉汐,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温以宁被保镖架着往外拖,嘴里还在不甘心地哭喊。
“林婉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