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尧也看见了,将我拉到身后。
“你来做什么。”
平时嘻嘻哈哈的他,这时候声音却冷得可怕。
江煜白红着眼,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盯着我。
“阿笙,我想和你聊聊,我”
“没什么好聊的。”贺景尧打断他,“你既不尊重舞狮,又不尊重阿笙,像你这样的人,难怪会瘫痪在舞狮表演上。”
这话说的直接,江煜白脸色铁青。
我叹了口气,拽了拽贺景尧袖口,“算了,我和他再说最后一次。”
贺景尧为难的看着我,最终叹罢。
训练场地外,江煜白抿着苍白的唇,试图将轮椅往前挪动半寸。
“阿笙,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眯起眼看着他,“江煜白,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看在认识十多年的份上,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并不代表我说不出。”
他低低应了两声,“好,好”
“陆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那你呢?”
我蹙起眉,“什么意思?”
江煜白高声嚷嚷起来: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多在乎我,我们十多年的情谊,你凭什么说分就分!”
骤然瘫痪,似乎让他的精神有些不对劲,话语间再无之前的严谨,反倒开始激动起来。
我笑了两声,笑得眼眶有些发酸,“我不在乎你?”
“江煜白,你是真的瞎子。”
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从垂髫到年少,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狠狠捶了把双腿,眸色猩红。
“是,我是对乔诗婉有意思,可你呢,你早就知道了吧?”
“那天,图书馆,我看见你落荒而逃的背影了。”
“可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来找我争吵,你就这么走了!陆笙,你总说我冷淡,可你呢?你真的在乎我吗?”
我暗下眼,毫不客气回道:“难道非要大吵大闹才算在乎你吗?”
“江煜白,我不想看着自己眼睁睁地成为一个陷在感情里的疯子。”
“所以,果断分手,这就是我的态度。”
江煜白深深吸了口气,泪悬在眼底,哑声道:
“那你呢,我们才刚分开,你就要选择贺景尧吗?”
他们二人并非不认识。
多年前的少年舞狮比赛,贺景尧曾想邀请我去他那里训练,邀请函却被江煜白半路拦截了。
而这件事,他时隔半年才告诉我。
我闭了闭眼,声音开始不耐烦: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无论我以后做什么选择,都轮不到你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