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领导，叫什么名字？”周启明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于正林抬起头，眼神里是彻底的绝望和解脱。
他张了张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文翰章。”
文翰章。
这三个字一出口，王建国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猛地看向周启明，发现周启明的脸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并不算陌生。
前省委副书记，主管组织和政法工作，在鲁东任职超过十五年，门生故吏遍布全省。二十年前退休后，定居京城，深居简出，几乎已经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政坛元老。
谁能想到，他就是那只在幕后搅动风云的黑手？
“你确定？”王建国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确定！”于正林吼道，“虽然他从没承认过，但除了他，不可能有地落到了我推荐的人手里。”
于正林说完，整个人都虚脱了，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启明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
“把你刚才说的所有细节，原原本本地写下来。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地点，每一个名字，都不能错。”
“这是你唯一的立功机会。”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王建国紧随其后。
走廊里，周启明没有停留，快步走向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建国，你立刻带‘啄木鸟’的人去一趟京城。”周启明的脚步没有停，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控制住那家书店，二十四小时监控，不要惊动任何人。”
“我要知道，除了‘灰袍’的人，还有谁会去碰那本书。”
“明白！”王建国重重点头，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周启明走进办公室，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