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立刻成立专案组！你亲自担任组长！给我深挖，彻查！不管背后牵扯到谁，不管他的保护伞有多大，一律给我打掉！”
周卫国在那头连声应是。
“还有！”赵立华加重了语气，“内参上说，有群众手里掌握了关键证据！你们要去核实！主动去联系！要向群众保证，市委市政府，就是他们最坚强的后盾！必须保护好证人！”
挂断电话，赵立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韩萧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他要做的，就是再添上一把最猛的干柴。
环球中心顶楼。
金彪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名贵的紫砂壶碎片还散落在墙角，办公桌上的文件被胡乱地堆在一起。
他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他安插在市局的眼线。
“金董，不好了！市里成立了专案组，赵书记亲自下的命令，让周局长挂帅，说要一查到底！”
金彪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赵立华亲自督办？
他最后的侥幸，被彻底击碎。
他抓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钱副市长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又拨打钱副市长的秘书。
电话通了，一个客气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金董您好，钱市长正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开会？
金彪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他明白了。
他被抛弃了。
他就是那枚被用来保帅的“车”，现在，连棋盘都不要他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到保险柜前，用发抖的手输着密码，从里面拿出一沓护照和厚厚的外币。
他还有路。
他在东南亚还有些生意，只要能逃出去，他就能活下去！
他冲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删除硬盘里的文件。他又拉开抽屉，将里面的账本、合同，一本本地塞进碎纸机。
碎纸机发出刺耳的“嗡嗡”声，像是在为他奏响末日的哀乐。
他满头大汗，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不知道，就在他楼下那条繁华的街道上，一辆不起眼的五菱宏光里。
猴子正举着一个高倍望远镜，对准了他办公室的窗口。
他按下对讲机。
“猛哥，鱼开始挣扎了。正在销毁证据，看样子是准备跑路。”
对讲机里，传来张猛懒洋洋的声音。
“别急。”
“让他删，让他跑。”
“等他打包好所有的罪证，我们再上门，帮他提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