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电机的轰鸣声里，楚夏在计算一个没有最优解的博弈。
他蹲在地下室的阴影里，指尖在潮湿的地面上划着：救张岚=牺牲小远（情绪能量被吸收）；保小远=张岚死亡（失去核心塔内部情报）；试图两全=可能触发规则之核的终极惩罚（手环提示的“清零”）。
“没有，上面刻着“研究员”字样，“林默能在核心塔自由行动，靠的就是这个。而且规则之核的守卫有个弱点——它们只认徽章不认人，这是所有集权系统的通病。”
他把徽章别在胸前，又将微型播放器调成干扰频率：“这个能屏蔽手环的信号，让规则之核以为我是‘已授权人员’。”
铁山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连备用发电机都知道在哪。”
楚夏笑了笑，指了指地下室角落的箱子：“那是图书馆的应急设备，《建筑安全规范》正对着摄像头，步伐平稳地往上走，像个真正的研究员。手环安静地贴在手腕上，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走到73层时，他听到了说话声。两个穿白大褂的守卫正站在控制室门口聊天，手里的电击枪闪着蓝光。
“听说了吗？林医生的弟弟也进来了，好像不太听话。”
“管他呢，反正献祭仪式一结束，这些‘旧时代的垃圾’就没用了。”
楚夏的心沉了沉。他贴着墙壁，慢慢移动到消防栓旁，调出苏清鸢给的地图——控制室的通风管道通向零号舱，直径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
他拧开消防栓的盖子，里面果然藏着套维修服。这是苏清鸢的安排，她早就料到需要潜入。楚夏换上维修服，拿着扳手走向控制室门口，故意把徽章露在外面。
“干什么的？”守卫拦住他。
“管道检修。”楚夏的声音很平静，手里的扳手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刚才接到“检修？”守卫狐疑地打量着楚夏的维修服，目光在他胸前的徽章上停留了三秒，“73层的管道上周刚检过，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