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这个苟圣血条深不见底 > 第9章 初战!物理换血术!

三天?那叫一个快!周玉明这小子,仗着一天两大锅灵鸡汤进补,脸上油光水滑,瞅着他那破面板上,一挂血条长得看不见头儿,稳得跟他娘座老山似的。他早盘算明白了,黑风寨那帮孙子,铁定挑晌午后来找晦气。这会儿他猫腰蹲在老槐树根儿底下,装模作样数着蚂蚁搬家呢,眼角的贼光,却死锁着山下那条唯一的羊肠小道。
“来……来了!”不知哪个嗓子眼漏了风。
刷啦一下,杂役们全哑了火。攥着矿镐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指节捏得发白。周玉明?他不紧不慢,撑着膝盖直起身,啪嗒啪嗒拍掉沾在脏兮兮裤腿上的泥巴灰。抬起头,山道拐角,十几个黑影钻出来——领头那个脸上爬着刀疤的,三天前就是他!手里头那柄钢刀,正被日头晒得晃眼,寒光嗖嗖往人骨头缝里钻。
“青竹峰的穷鬼们!”刀疤脸嗓子活像砂纸蹭铁锈,戾气冲天,“东西呢?该孝敬爷爷的都备齐活了没?”
他刀尖扫过人群,刮得人脸皮生疼,“还是说,欠拆?等老子把你们这耗子洞捅穿?”
杂役堆里一阵骚动,人往后挤。秦远杵在最前头,脸比纸还白,硬撑着:“黑风寨的好汉,我、我等……”
“滚他娘蛋!”
刀疤脸连个正眼都没赏给他,那对凶光四射的眼珠子在人堆里一阵扒拉,猛地钉死了!钉在矿道口边儿上,那个缩着脖子、穿件洗得发白青衫,看着最不起眼、最怂包的家伙身上。
“嘿!又是你这小瘪三?”刀疤脸牙缝里挤出声冷笑,刀尖遥点着周玉明,“上回走运捡了条狗命,今儿个还敢在这杵着装死狗?”
周玉明心底早就乐开花,骂翻了这傻大个祖宗十八代。面上?他把脖子一缩,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好汉爷…俺就是个臭挖矿的,您老要灵石?俺这就给您掏去!求、求您别动刀哇……”
他嘴里告饶,脚底下却偷偷摸摸往前蹭了两小步。怂?装的!丹田里那丝凝练得贼结实、泛着血红的“血契印”灵力,早被他悄摸儿捻到了指头尖上!这三日可不是白瞎的,矿洞外这点犄角旮旯、石头坎子,他闭着眼都能画出道儿来。眼下这位置——妙!正好卡在山道窄得挤鸡蛋的拐角,刀疤脸要动手?躲?想得美!退路都被堵死了!
“动刀?老子现在就想给你开瓢儿!”周玉明那副德行,彻底把刀疤脸憋了三天的邪火点炸了!他一声虎吼,钢刀抡圆了,带着股要把风都劈开的鬼哭狼嚎声,照准周玉明的脖子就抹!
刀光刺眼!晃得周玉明瞳孔猛缩了一下。
“啊——!”杂役堆里炸开了毛的惊叫。秦远更是吓得一闭眼,不敢看——这一刀下去,那小子还能活?最少也得卸条膀子下来喂狗!
刀尖子离周玉明的脖子皮,顶多三寸!
他动了。
不是往后躲,也不是往两边闪。这小子是猛地向前一扑!看着像是吓尿了裤子,慌不择路往前栽!
这一栽,肩膀子不偏不倚,正好恶狠狠撞向刀疤脸攥刀的手腕!
“找死!”刀疤脸眼底凶光暴涨,手腕一沉,力道灌记刀身,顺势往下狠劈!骨头碎了才好!
“铛啷——!!”
骨头断裂的脆响没听着,却是一声金铁崩裂的怪响,撕破了凝滞的空气!像是山岩崩开了一条缝!
刀疤脸只觉得一股子洪荒巨力,顺着自个儿的手腕子就撞了回来!那感觉——妈了个巴子的!跟一刀砍在泰山老爷的脑门儿上没啥区别!手腕子像被铁钳子狠狠夹碎,钻心的剧痛顺着手臂闪电般爬记半边身子!
嘎嘣!他手里那把厚背钢刀,活见鬼似的,从当中——断了!
崩飞的那半截刀片子,嗖一下擦着周玉明的耳根子飞出去,“咄”的一声,深深插进旁边老槐树干里,刀柄还在嗡嗡颤抖!
更要命的是胸口!
刀疤脸就感觉心窝子上,像被一柄万斤重的攻城锤,结结实实擂中了!
“哇——!!!”一大口滚烫的污血,跟喷泉似的飙出三尺远!他整个人,就跟一捆儿被巨力抽飞的破麻袋,直挺挺地向后倒飞出去!哐当!狠狠砸在山道碎石子上,又骨碌碌滚出老远才停下,佝偻成虾米,捂着心口咳得撕心裂肺,肺管子都他妈快咳出来了!
周玉明呢?
反震的力道推得他踉踉跄跄倒退两步,“噗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捂着挨撞那条胳膊,“哎呦喂”喊得那叫一个凄惨,小脸煞白,眉毛眼睛全挤成一疙瘩,眼泪花子都快憋出来了:“妈呀……好、好霸道的刀气……我、我这膀子……废、废了似的……”
演的?那是真下功夫!连额头上都逼出了几颗黄豆大的冷汗珠子。可他心里门清儿!眼角余光瞥着那狗屁面板——血条那串长到没边的数字,就他妈轻轻闪了一下,掉了……掉了那么比蚊子腿还细一丝丝的00001!动静都没个屁响!
“血契印”这损招儿,分摊比例刚才那一下,被他瞬间拉倒了顶——他自已扛三成震劲儿,剩下七成加倍的憋屈力道,全他妈还给刀疤脸自个儿了!
这哪儿是抗刀?纯粹是让这孙子砍自个儿!揍他自已的亲娘老子!
矿道口,连放屁声都听不着一点半点。
杂役们眼珠子差点脱眶飞出去!直勾勾盯着地上咳血的刀疤脸,又僵着脖子,跟看鬼似的看向坐在地上“惨叫”的周玉明。手上的家伙事儿叮咣啷掉了一地,自个儿都顾不上捡。秦远那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俩鸭蛋——他明明瞅着!那刀锋压根没沾着周玉明半片衣衫!咋、咋就……变成刀疤脸差点给自个儿捶死?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儿?!
“都……都他妈傻愣着挺尸啊?!”周玉明一看黑风寨那群喽啰都跟木头橛子似的杵着,故意扯着脖子嚎,嗓门儿还带着颤音,“快……快喊郎中救命哇……我、我真要不行了……咽气啦……”
这一嗓子干嚎,总算把那群吓懵了的喽啰魂给嚎回来了。他们看看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头领,又看看那“半死不活”却眼珠子骨碌乱转、贼光闪闪的青衫小子,一股子冰碴子似的寒意,从脚底板“噌”一下,直窜到了天灵盖!
“妖……妖法!这小子会妖法!”一个喽啰跟被踩了脖子的公鸡似的,扯嗓子尖叫。
三天前头儿莫名其妙栽跟头,他们还能骗自已是走背字儿。今天?十几双眼睛,明晃晃看着呢——钢刀自已崩断!头儿自个儿吐血飞天!全是这怂包蛋小子挨了一撞之后……搞出来的!
“扯呼!快他妈扯呼!!”也不知是谁怪嚎一声。剩下的黑衣人,裤子都快吓尿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架起地上的刀疤脸跟拖死狗似的,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地顺着山路往下蹿!那半截崩断的破刀?去他娘的吧!小命要紧!
直到那群瘟神彻底消失在山道的烟尘尽头,周玉明才悄悄吐了口浊气,把提着的心肝放回肚子。暗地里,又把“血契印”这缺德带冒烟的流氓程度美滋滋夸上了八遍。他刚想“挣扎”着想爬起来溜号……
一抬眼,发现不对头了。
周围的杂役们,看他的眼神全变了。那里面有敬畏?像看着神仙下凡。有恐惧?怕他是披着人皮的妖怪。更多的是……见了鬼都不信那套的难以置信!活像他周玉明突然长了三头六臂!
秦远哆哆嗦嗦蹭过来,喉结上下抽筋似的滚了滚,蹲下身,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玉…玉明老弟…你…你这胳膊…真…真折了?”
周玉明一听,那眉头瞬间又拧得比麻花还紧,龇牙咧嘴地抽冷气:“折…折没折不知道哇…秦管事…我这胳膊一动…就跟针扎刀攮似的要命……我这可是豁出命替咱矿场挡的灾…您看那五十点贡献点……”
“有!有有有!指定有!”秦远脑袋点得跟捣蒜锤一样快。他盯着周玉明那条光溜溜、连油皮都没蹭破的胳膊,再想想刀疤脸飞出去那喷血摔成滚地葫芦的惨样,心里头那杆秤突然明白了——五十点贡献?值!太他妈值了!简直就是白捡!“老弟!你安心歇着!我这就给你请最好的医师去!不!我这就去后山给你刨百年老山参!”
话音没落,秦大管事已经撒丫子开蹽了,急吼吼往后山冲。
瞅着秦远火烧屁股似奔走的背影,周玉明偷偷咧开嘴,后槽牙都快呲出来了,笑得跟偷着了十八只肥鸡的黄鼠狼一个样。
物理换血术?
这买卖,真他娘的绝到家了!
就是不知道下次黑风寨那帮贼孙子,还敢不敢过来,让他再这么“碰巧”地亲近、亲近?他揉了揉光洁溜溜的胳膊,丹田里血契印那点残留的温热还没散干净,一股子暗爽涌了上来。这看场护院的“保安”活儿?嘿,好像…也没那么憋屈难受嘛!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