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这个苟圣血条深不见底 > 第5章 论血条与演技的兼容性

鸡刚叫唤两声,周玉明这厮就叼着半块能硌掉牙的麦饼,猫儿似的蹲在杂役院后墙根底下。一双贼眼,死盯着篱笆外头那片水灵灵的菜畦。昨儿个翻来覆去想了一宿,装病糊弄糊弄杂活还行,真想摸清“恒古命泉”这宝贝疙瘩的深浅?嘿,得见点真章!
菜叶儿底下,不就是个送上门的活靶子?那只灰了吧唧的灵兔,大模大样在那儿蹦跶呢!前天刚啃秃了秦管事眼珠子似的几棵灵白菜,被追得兔子毛乱飞,没想到今儿又晃荡回来了。红眼珠子滴溜乱转,透着股机灵劲儿——在周玉明眼里,这哪儿是兔子?分明是移动沙袋,不,沙兔!
“啧,小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来来来,大爷这儿有好嚼谷!”周玉明捏着嗓子,掰了块指甲盖大的饼渣子,远远扔过去。
灰毛兔子鼻子一抽,后腿猛一蹬,蹿出去半尺远。记仇!这小畜生记着人类的仇呢!
“嘿!给脸不要是吧?”周玉明把手里那点干粮一摔,拍拍屁股站起来,脸上那笑,晃悠出个‘来打我呀’的贱相,“软的不吃?成!咱们玩硬的!”
他晃晃悠悠蹭到篱笆边,拿脚尖不轻不重地踹在那木桩上。“嘎吱——”老旧的木头发出呻吟。兔子耳朵“唰”地竖得笔直,小爪子按着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别看就一丁点大的玩意儿,仗着快如鬼魅的速度和那俩能啃铁的门牙,杂役院里可有两个倒霉蛋手指头差点给咬下来。
“嚯!急了?有种!给爷表演个兔子蹬鹰!”周玉明勾着手指头,笑得愈发欠揍,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指头缝里却悄然沁出一丝微乎其微的血芒——简化版的血契印!对付这种小妖崽子?完整版?浪费!
“呜——!”灰兔子彻底炸毛了,身子一弓,像颗离膛的灰色炮弹,“嗖”地直射过来!两只前爪寒光闪闪!
就是现在!周玉明心头冷笑,算准了距离,脚腕子故意那么一“崴”,“哎哟喂!”整个人跟个歪葫芦似的朝侧面倒去。要害让开了,可那条穿了件破麻布衣裳的胳膊,不偏不倚,正好“递”到兔子那龇开的一排小尖牙跟前!
“噗嗤——!”
牙啃在布料上的声音又闷又涩。撞实了!就在那电光火石的接触点上,那道血契印悄无声息地亮了!
下一瞬,怪事发生!
灰兔子像是撞在烧红的烙铁上,“叽——!”一声凄厉到瘆人的惨嚎猛地炸开!浑身的毛瞬间全炸了刺!紧接着,它自已那股冲力被一股更邪门儿的劲道狠狠反弹了回来,整个兔像个大号毛线团,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抛物线,“嘭叽”一声,拍在菜畦的软泥里!
蹬腿?
嗯,蹬了两下。
白眼一翻——晕菜了!
再看周玉明呢?演得那叫一个足!抱着那条‘负伤’的胳膊,原地滴溜溜转了两圈半,“扑通”!“哎呦妈呀——!”整个人拍进泥坑里,疼得直抽抽。他还特意让肩膀抢着着地,溅起半尺高的泥点子,糊了自已记头记脸,看着那叫一个狼狈!嘴里还不停地倒着气儿:“哎胳膊折了疼死老子了”
这动静把正挑水的俩师弟给惊着了。水桶哐当扔地上,急慌慌跑过来一瞅:嚯!泥地里翻滚着个‘重伤员’,菜地里瘫着个‘死兔子’?
“玉玉明哥?!咋整的?!”圆脸师弟小脸煞白,伸手要扶。
“别别碰!碰着更疼!”周玉明捂着胳膊直咧嘴,眼珠子却飞快地扫过兔子肚皮——哟,还微微动呢?命够硬啊!“这兔子这兔子成精了一口下去骨头渣子都碎喽”他嚎得更“惨”了。
高个儿那个大着胆子,用脚尖捅了捅菜地里的灰毛团子。没动静?“怪了这兔子咋自个儿撂倒了?”
周玉明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能特么不晕吗?血契印把它八成力道全撞回去了,等于是拿自已的脑瓜子全速往石墩上猛磕!没直接开瓢算便宜它了!脸上?依旧是‘痛不欲生’的扭曲表情,甚至还硬生生憋出点湿意:“妖妖法!浑身都麻了”
俩杂役你看我,我看你,瞅瞅泥里的‘重伤号’,再看看菜地里的‘战利品’,脑子里直犯嘀咕。昨儿被灵禽撵得“差点散架”,今天又被兔子“咬碎骨头”?回回都是他喘着气回来,惹祸的畜生倒先玩完?这事儿邪性!
周玉明悄悄内视了一下自已的血条面板。淡金色,稳得一批!就刚才兔子撞上那会儿,能量条象征性地往下跳了个小数点,损失?忽略不计!反而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儿,正从那神秘莫测的‘恒古命泉’里冒出来,顺着胳膊溜达。连破布袖子上那个小口子,都痒酥酥的!像是在自个儿长肉?
“真够皮实!”他心里乐开了花。这血条厚度,简直是为他量身定让的‘装x专用甲’啊!
“大清早的嚎什么丧?活都干完了是吧?”秦远那张脸,跟踩了鸡屎似的出现在后墙头。
周玉明耳朵一竖,嗓门儿陡然拔高三度:“管管事的!救命啊!我被妖兔伤了筋动了骨眼瞅着要咽气儿了哎哟”
秦远大步流星过来,扫了一眼现场,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他用脚踢了踢那滩‘兔泥’,声音沉得像铁:“就这小东西?把你弄成这样?”
“它用了妖法!真用了!”周玉明捶胸顿足,演技爆表,“您瞅瞅!瞅瞅这胳膊!都紫了!”他赶紧把沾记泥浆子的胳膊往前凑——袖子底下那截皮肤?啧啧,白得跟豆腐似的,连个红印都找不着!
秦远鼻孔里哼了一声,明显半个字都不信,却也懒得戳破:“动不了了?成。去柴房挺尸!今天的劈柴数儿,”他一字一顿,“加一倍。”
“啊?”周玉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管事!我这伤”
“挺尸,领双倍柴。或者,”秦远眼皮子都没抬,转身就走,“现在爬起来,跟我去丹房清那堆沤臭了的药渣子。选一个。”
周玉明瞪着他那后脊梁骨,牙根咬得咯嘣响,心里头早把这老棒子腌臜了十八遍祖宗。“歇歇着!我歇着!”嘴里那调门儿,听着像是要咽气儿了。
等秦远走远了,圆脸师弟才怯生生凑过来:“玉明哥,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骨头断了还能没事儿?!”周玉明立马又跟滩烂泥似的瘫回泥水里,捂着他那‘重伤’的胳膊直哼哼,“我我是怕管事他老人家心焦为了咱宗门这点伤算啥”
俩杂役互相挤了挤眼,那眼神儿里的怀疑,浓得化不开。俩人架起那挺尸的兔子,临走前又看了眼泥汤子里“奄奄一息”的周师兄。总觉得吧,这位爷身上,藏着点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的脏东西。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周玉明咧开嘴,无声地笑了。泥点子沾在牙齿上,衬得那笑,有点儿野,有点儿邪。
血厚?真厚!
演得挺?够真!
啧,这修真的路数儿有搞头啊!装得了怂,扛得住揍,关键时侯还能翻盘老天爷喂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