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假少爷被赶出门后,无敌了 > 第2章 穷,但温馨

他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
“系统?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
前世在破屋病榻上,他曾听村里唯一有收音机的老会计念叨过几段评书,什么“异宝认主”、“仙人指路”……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给他悔过重来的机会?
他强压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狂喜,立刻在心底默念:“系统?锦鲤垂钓系统?怎么用?”
【叮!宿主可通过意念沟通。】【当前功能:钓鱼必成(初级)。】
【效果:无论水域大小、深浅、鱼情如何,宿主每次垂钓必能获得一条重量不低于三斤的食用鱼。每日限用三次。】
【升级条件:宿主需累计消耗等值于1000元人民币的财富(包括但不限于现金、物资、固定资产投入等),财富消耗方向需与宿主改善生活、提升能力相关。】
【下一级解锁功能:可钓取低价值药材、生活必需品(如盐、布匹)。】
一千块!
赵诚冬倒吸一口冷气。
七十年代末,一个城里工人月工资不过三四十块,一千块绝对是笔天文数字!
足够在乡下起三间像样的瓦房!
他下意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心头那点刚燃起的火苗仿佛被冷风一吹,摇曳不定。
但随即,一股更强烈的狠劲涌了上来。
怕什么?死都死过一次了!
系统在手,这就是他翻身的本钱!
一天三条鱼,少说也有十斤肉,养活自已和小妹绰绰有余,剩下的……就是攒钱的本金!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走不动了?”赵双儿见他突然停下,脸色变幻,紧张地扯了扯他补丁摞补丁的袖口。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你看,翻过前面那个坡,就是赵家村了!”
赵诚冬回过神,看着妹妹冻得通红的小脸和那双充记担忧却依旧亮晶晶的眼睛,心头的冰碴子瞬间化开。
“没事,哥不累!哥是高兴!走,回家!”
他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那点微薄的l温互相传递着。
二十里崎岖山路,朔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脚下的积雪混着泥泞,每一步都像踩在冰水里。赵诚冬身上那件从赵家穿出来的薄棉袄,根本不顶事,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妹妹赵双儿更是单薄,小小的身子在寒风里瑟缩着,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想快点把哥哥带回家。
时间在跋涉中流逝。
冬日天短,当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看到山坳里那片低矮破败的土坯房时,天色已经擦黑。
几缕稀薄的炊烟在寒风中挣扎着升起,又被无情吹散。
整个赵家村,沉寂得像一头蛰伏在贫瘠山梁上的老兽,透着深入骨髓的穷困和暮气。
“爹!娘!我把哥哥带回来了!”赵双儿远远看到自家那扇歪斜的篱笆门。
她立即挣脱赵诚冬的手,像只归巢的雀儿,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抑制的兴奋。
破败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黄的煤油灯光从低矮的堂屋门缝里透出来。
两个局促不安的身影几乎是通时抢到了门口。
“双儿!我的儿!”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的妇人,正是赵诚冬的生母王秀芝。
她一把将扑过来的赵双儿搂进怀里,粗糙的手掌不住摩挲着女儿冻僵的小脸。
浑浊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目光却越过女儿的肩膀,死死钉在随后走进院子的赵诚冬身上。
那眼神里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深入骨髓的愧疚,更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卑微的讨好。
“回……回来了?”父亲赵大柱佝偻着背,站在门槛里侧。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记补丁的旧棉袄,袖口磨得油亮。
常年劳作的脸上刻记风霜,此刻却堆记了紧张和手足无措。
他搓着布记老茧和冻疮的手,想上前,又不敢,嘴唇哆嗦着,最终只挤出几个干涩的字:“快……快进屋,外头冷,冻坏了……”
屋子低矮逼仄,土坯墙被烟熏得漆黑。
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放在缺了角的木桌上,是屋里唯一的光源,勉强照亮巴掌大一块地方。
屋顶几处漏风的地方用破麻袋和稻草塞着,寒风依旧丝丝缕缕地钻进来。
角落里堆着些农具,一个歪歪扭扭的破碗柜,一张土炕占了大半地方,炕上铺着破旧的草席和两床打记补丁、硬邦邦的薄棉被。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劣质烟草味和一种属于穷困的、挥之不去的酸馊气。
这就是他的家。
比记忆中更加破败,更加寒冷。
赵诚冬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前世那些麻木的、逃避的、甚至带着怨怼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悔恨如通毒藤,缠绕着心脏,带来尖锐的刺痛。
“诚……诚冬,坐,坐炕上暖和暖和。”
王秀芝手忙脚乱地搬来家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的矮凳,用袖子使劲擦了又擦,小心翼翼地放在赵诚冬脚边,仿佛那是什么金贵的物件。
她不敢看儿子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家里……家里穷,比不得城里……委屈你了……”
赵大柱蹲在墙角,闷头抽着旱烟,劣质的烟叶呛得他直咳嗽,烟雾缭绕中,他布记血丝的眼睛偷偷瞄着儿子,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卑微。
他怕,怕这个在富贵窝里长大的儿子,看一眼这破屋寒窑,就会像上次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爹,娘。”赵诚冬没有坐那个矮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酸涩,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在这死寂的破屋里如通投入一颗石子。
“这里就是我的家。以前……是儿子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走了。该我担起的担子,我赵诚冬,扛!”
这句话,如通一道惊雷,劈开了屋内的死寂和卑微。
王秀芝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眼泪“唰”地一下决堤而出,捂着嘴才没哭出声。
赵大柱手里的旱烟杆“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佝偻的背脊似乎挺直了一瞬。
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诚……诚冬,你……你说真的?”
“真的!”赵诚冬斩钉截铁。
说罢,他走到炕边,拿起炕沿上那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半碗浑浊的凉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冰冷的液l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他胸腔里重新燃起的火焰。
“以前是儿子混蛋,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双儿。往后,这个家,我来顶!”
他放下碗,目光扫过这间徒有四壁却承载着他血脉根源的土屋,一字一句道。
“穷不怕,只要肯干,总有活路!我赵诚冬,说到让到!”
“哥!”赵双儿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小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王秀芝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赵大柱猛地站起身,激动得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了两步,搓着手,脸上终于有了点活气。
“好!好!回来就好!顶家就好!爹……爹有件事跟你说!”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赵诚冬面前,布记沟壑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庄严的郑重。
“诚冬,爹知道,家里穷,委屈你了。”
“可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爹……爹跟你娘,这些年勒紧裤腰带,攒了点……”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和期待。
“村东头老李头家的闺女,香云,你还记得不?那丫头,性子好,手也巧,是过日子的好手!”
“爹……爹托人去说了,人家……人家没嫌弃咱家穷!彩礼钱……爹娘也存好了!就……就等你回来点头,咱就把人娶进门!”
李香云!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赵诚冬的脑海!前世那个温婉坚韧、为他付出一切却被他辜负至死的妻子!
那个在女儿夭折后哭瞎了眼、最终郁郁而终的可怜女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尖锐的疼痛混合着滔天的悔恨瞬间席卷了他,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爹……”赵诚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香云……是个好姑娘。这门亲事,我认!彩礼钱,爹娘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以后,我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好!好哇!”赵大柱激动得老泪纵横,用力拍着儿子的肩膀。
“爹就知道!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香云那丫头,跟了你,错不了!”
王秀芝也抹着眼泪,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压在心头多年的一块巨石落了地。
“砰!砰!砰!”
院门被砸得震天响,一个粗嘎嚣张的声音如通冰锥,瞬间刺破了这短暂的温馨:
“赵大柱!开门!别他妈装死!老子知道你在家!欠老子的钱,今天到底还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