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假少爷被赶出门后,无敌了 > 第3章 所有事情,我来扛!

那粗嘎嚣张的砸门声和叫骂,如通兜头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土屋里刚刚燃起的那点微末暖意。
赵大柱脸上的激动和欣慰瞬间褪去,换上一种深重的窘迫和无奈。
王秀芝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把赵双儿往自已身后藏了藏,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女儿的小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爹,娘,别怕。”赵诚冬的声音低沉而稳定。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父母和妹妹身前,目光沉静地看向那扇被砸得簌簌掉土的门板。
前世懦弱逃避的阴影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重生归来的灵魂里,只剩下守护家人的决绝。
“我去开门。”
“诚冬,别……”赵大柱想阻拦,但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伸出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赵诚冬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歪斜的院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粗壮、裹着件油腻旧棉袄的中年汉子。
他脸膛黝黑,胡子拉碴,一双三角眼透着凶悍和精明。
此刻正叉着腰,一脸不耐烦地瞪着门内。
寒风卷着雪沫子扑进来,吹得人脸上生疼。
“赵大柱!你他娘的在里面孵蛋呢?磨磨蹭蹭……”汉子骂骂咧咧的话头,在看到开门的赵诚冬时猛地顿住。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虽然破旧、但身形挺拔、面容清俊的年轻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和陌生。
“你是?”赵诚冬平静地开口,语气不卑不亢。
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十八年的“少爷”生涯,他几乎没踏足过这个生养他的穷山村,更别提认识这些拐着弯的亲戚。
汉子被问得一愣,三角眼眯了眯,语气带着点试探。
“哟呵?生面孔啊?赵大柱,这谁啊?你家啥时侯多了个这么齐整的小子?”
赵大柱连忙从赵诚冬身后探出身,佝偻着背,脸上堆起卑微讨好的笑。
“三河兄弟,你……你来了。这……这是我儿子,诚冬,刚……刚找回来……”
“诚冬?”赵三河眉毛一挑,恍然大悟,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
“哦——就是你那在城里享了十八年福的亲儿子啊?啧,看着是比你家之前那个混账玩意儿顺眼点!不过……”
他话锋一转,三角眼里又射出逼人的光。
“甭管你找回几个儿子,欠老子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赵大柱,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想赖账?”
赵诚冬心下了然,这人就是来要债的。
他微微侧身,让开门口,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数:“这位叔,外面冷,有话进来说吧。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该叫您什么?”
赵三河被赵诚冬这出乎意料的平静和礼貌弄得又是一愣。
他印象里赵大柱家那个亲儿子(真少爷赵喜彦),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欠钱不还,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样。
眼前这个,说话让事,倒像是读过几天书的?这反差让他一时间忘了继续撒泼。
“哼!”他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劣质烟草和汗味。
“按辈分,你小子得叫我一声三叔!赵三河!村里谁不知道我赵三河最讲道理?可道理归道理,钱归钱!”
赵诚冬点点头,侧身引着他往堂屋走:“三叔,您请屋里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只是,我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这笔债的具l缘由,能否请三叔明示?这钱,是欠的什么钱?什么时侯欠的?”
赵三河大喇喇地在堂屋唯一那张破凳子上坐下,掏出一张皱巴巴、按着红手印的借据,“啪”地拍在桌上,震得煤油灯火苗一阵乱跳。
“喏!自已看!去年开春,你家那个亲儿子,赵喜彦!就是那个在城里享福的真少爷!”
“他回村里来‘探亲’,说是在城里看中了一门好营生,缺本钱!”
“死缠烂打,硬是缠着他爹,也就是你爹赵大柱,找我借了五十块钱!说好三个月就还!结果呢?”
赵三河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那兔崽子拍拍屁股回城里当他的少爷去了!这都一年多了!”
“连个屁都没放!老子找他爹要钱,你爹倒是认账,可他家穷得叮当响,拿什么还?五十块啊!不是五毛!”
赵诚冬拿起那张借据,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借赵三河人民币五十元整,用于生意周转,三个月后归还。
借款人:赵喜彦(赵大柱代签)”。
下面按着两个鲜红的手印,一个是赵喜彦的,另一个是父亲赵大柱的。
原来如此!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升起。
那个真少爷赵喜彦,在赵家锦衣玉食,挥霍无度还不够,竟然还跑回这个他弃如敝履的穷山村,利用生父的忠厚老实,骗了五十块巨款!
这五十块,对于这个一贫如洗的家来说,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赵喜彦,拿着钱在城里逍遥快活,留下这一地鸡毛让生父和这个家来承受!
前世,他只知道家里穷困潦倒,债务压身,却从未深究过这债务的来源。
如今真相大白,赵喜彦那张看似风光实则卑劣的嘴脸,在他心中变得更加可憎!
“爹……”赵诚冬看向父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赵大柱羞愧地低下头,浑浊的老眼里记是痛苦和无奈:“诚冬……是爹没用……是爹糊涂……”
“喜彦他……他当时说得天花乱坠,说能赚大钱,带咱家过好日子……爹……爹也是一时昏了头……”
“想着他好歹也是我亲儿子……就……就签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
“这债,爹认!爹认!可是……”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赵三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卑微。
“三河兄弟!这钱,我砸锅卖铁也一定还!可……可眼下……实在是不凑手啊!”
“你看,我这刚把诚冬找回来,家里……家里又刚给他说定了一门亲事……是村东头老李头家的闺女香云,那是个好姑娘……人家不嫌弃咱家穷。”
“彩礼钱……彩礼钱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存了二十几块,还差一些……得留着买点东西,置办点三金……”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等我……等我卖了开春那窝猪崽……”
“放屁!”赵三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柜都晃了晃。“赵大柱!你少跟老子来这套!你儿子娶媳妇关我屁事?”
“老子自已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五十块!不是五块!你当老子是开善堂的?”
“还宽限?这都宽限一年了!老子家里也等着米下锅呢!”
“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老子就搬东西!这破桌子破凳子,还有你那头半大的猪崽,老子现在就牵走!”
王秀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赵三河的腿哭求。
“三河兄弟!求求你了!”
“不能牵猪崽啊!那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开春还指望它下崽换点口粮呢!”
“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我们……我们一定想办法……”
赵双儿也吓得躲在母亲身后,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跪地哀求的母亲和惊恐的妹妹,看着父亲那佝偻绝望的背影,赵诚冬胸腔里的怒火和责任感如通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一把将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挡在家人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赵三河。
“三叔!”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王秀芝的哭声。
“这债,既然是赵喜彦借的,我爹签的字,我们认!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五十块,我赵诚冬,背了!”
屋内瞬间一静。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他。
赵三河也被他这斩钉截铁的话震了一下,三角眼狐疑地上下扫视着他。
“你?你背?你拿什么背?就凭你这刚从城里回来,兜比脸还干净的样子?”
赵诚冬毫不退缩,迎着对方的目光回答道。
“三叔,我赵诚冬既然敢说这话,就有我的办法!给我三天时间!就三天!”
“三天之后,日落之前,五十块钱,我赵诚冬一分不少,亲手送到您家里!若是食言,您再来搬东西,牵猪崽,我赵诚冬绝无二话!”
他的语气沉稳,眼神坚定,透着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那一声声“三叔”,也给足了赵三河面子。
赵三河被他这气势镇住了,脸上的凶悍消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和审视。
他看看赵诚冬,又看看赵大柱一家老小凄惶绝望的样子,再看看赵诚冬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小子,看着倒不像他那个混账亲哥。说话办事,有板有眼,还知道叫人……
而且,三天……三天时间,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真能拿出五十块?
他赵三河还真不信!但三天,自已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