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小丫头紧紧搂住我脖子，哇地哭出声。
“娘亲！囡囡闯祸了！把师公最宝贝的药鼎烧了个窟窿！师公要罚我，我一害怕，就……就跑出来了！囡囡会认路！囡囡厉害吧？”
她又怕又得意，小脸在我肩头蹭。
我气急又心疼，拍她屁股：“胡闹！师父呢？”
“在后面追……”囡囡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的影子，僵在了车马行门口。
沈聿。
他大概是路过，或是……跟着我？
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死死钉在囡囡身上。
那目光，像滚烫的烙铁，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震动。
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虚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囡囡的脸。
像是要从那稚嫩的眉眼间，拼命找出熟悉的痕迹。
“她……”他声音抖得厉害，目光艰难地移向我，带着深深的希冀。
“她……是我的……？”
我心猛地一沉。
麻烦大了。
“不是。”我立刻否认，把囡囡往身后藏，语气斩钉截铁，“丞相大人误会了。”
“不！她是！”沈聿像没听见，那眼神炽热得人。
“她的眼睛……她的嘴巴……”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囡囡的脸颊。
囡囡被这陌生男人吓到了，小身子一扭，像只灵活的小猴子，竟从我身后蹿出！
她小手快如闪电，劈手就拍向沈聿伸过来的手腕！
“坏人！不许碰我！”
沈聿毫无防备，加上身体虚弱，竟被她拍得一个趔趄，手腕瞬间红了一片！
旁边侍卫大惊，下意识就要上前抓囡囡。
“别动她！”沈聿嘶声喝止，自己却晃了晃，扶住门框才站稳。
他看着囡囡警惕又倔强的小脸，不但没怒，眼中痛色和怜爱反而更深，喃喃道。
“这脾气，这身手……”
囡囡小腰一叉，对着那几个侍卫做了个鬼脸。
“哼！再来十个，囡囡也能撂倒！”
一个年轻的侍卫忍不住嗤笑出声。
囡囡小眉毛一竖，闪电般蹿过去，小短腿精准地在他脚踝一勾一蹬。
那侍卫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摔了个结实！
沈聿看着，眼圈瞬间红了，“孩子……阿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