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震耳的枪声猛地在小土屋里炸开!
一股滚烫的硝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子弹擦着江久明的裤裆,狠狠钻进他脚边的泥地里!
溅起的土渣子混着碎石,噼里啪啦打在他裤腿上。
“妈呀!”江久明一声非人的惨嚎。
他两腿一软,像根煮烂的面条,噗通瘫在地上。
裤裆瞬间又湿了一大片,骚臭味混着硝烟弥漫开来。
他抱着头,抖得像秋风里的烂叶子,脸白得跟死人一样,裤裆湿冷一片。
“别…别开枪,饶命,饶命啊!”
他嗓子眼都破了音,只剩干嚎。
这干嚎和枪响在青山村格外明显。
安静的村子瞬间炸了锅。
“咋了咋了?谁家放炮?”
“听着像枪响,安子家!”
“快去看看!”
脚步声、吆喝声由远及近,院门被拍得山响,几个闻声赶来的村民探头探脑涌进院子,挤在堂屋门口往里瞧。
一看屋里的架势,都傻了眼。
伊莉娜端着冒烟的猎枪,枪口还对着地上瘫成一滩烂泥、裤裆湿透的江久明,蓝眼睛里怒火未消,嘴唇抿得死紧。
“咋回事?伊莉娜丫头?”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皱着眉问。
“他!”伊莉娜枪口一点地上的江久明,气得胸口起伏。
“翻墙进来,想害我,说…说骑我,坏得很!”
她汉语磕绊,但意思清楚,愤怒和委屈全写在那双蓝眼睛里。
“放你娘的狗臭屁!”地上的江久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起来,也顾不上裤裆湿冷了,脸红脖子粗地跳脚骂。
“乡亲们别听这骚毛子胡咧咧,是她,是她勾引我!”
他指着伊莉娜,唾沫横飞,颠倒黑白。
“大伙儿瞧瞧,大白天的,穿个薄褂子躺炕上,露着白花花的膀子!”
“我来找安子,她非拉着我,说安子不在,让我陪陪她!”
“老子是正经人,能上这当?刚想走,她就拿枪指着我。还想开枪打死我灭口,讹钱,这毛子娘们儿心肠歹毒啊!”
“你…你胡说!”伊莉娜被他这无耻的诬陷气得浑身发抖,汉语更不利索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说谎,明明就是他翻墙想干坏事,嘴里很脏,想欺负我。”
“谁翻墙了?谁看见了?”江久明梗着脖子,有恃无恐地嚷嚷。
“你有证据吗?啊?你一个毛熊娘们儿,说的话能信?”
“你就是看安子不在家,想偷汉子,被老子撞破了,就倒打一耙!”
“呸,不要脸的骚货,现在拉着老子,是舍不得老子走是吧?”
“你…你…”伊莉娜气得说不出完整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端着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被这泼天的污蔑和恶毒的语言羞辱着,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村民们面面相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江久明是个什么货色,村里谁不知道?
人家伊莉娜虽然是外国人,但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
哪能是江久明说的那样?
再说了,放着江安这样的好汉子不要,偏偏勾引江久明?
人家脑子又没病。
“江久明,你少在这放屁,安子家院墙那么高,你咋进来的?”
“就是,伊莉娜丫头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得很!”
“安子刚弄回那么多好东西,眼红了吧?”
可江久明仗着没人真看见他翻墙,咬死了不认账,反而更加嚣张:“放屁,你们都被这骚毛子迷了眼!”
“她就是个祸害,不安分的贱货,老子清清白白,今天这事儿没完!”
“你才是祸害!”伊莉娜气急,还想开一枪。
就在这时。
一声尖利刻毒的嚎叫像破锣一样从院门口炸开。
“天杀的,谁在污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