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谁在污蔑我儿子?”
胡永琴那肥硕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头发散乱,眼珠子通红,活像一头护崽的母狼。
她一眼看见地上瘫着、裤裆湿透的儿子,又看见端着枪、泪流满面的伊莉娜,顿时像被捅了马蜂窝!
“哎呦我的天爷啊,杀人了啊,小骚狐狸精要杀我儿子啊!”
胡永琴拍着大腿就嚎开了,一个箭步冲到伊莉娜面前,手指头差点戳到伊莉娜鼻子上,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你个不要脸的毛子骚货,勾引我儿子不成,就想杀人灭口?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家久明多好的孩子,能看上你这大洋马?一身羊膻味,白给都不要!”
她越骂越难听,各种话都往外蹦,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你…你骂人!”
伊莉娜被她喷得连连后退,枪都端不稳了,眼泪流得更凶,汉语词汇根本不够反击这种泼妇骂街。
“骂你?老娘还想打你呢!”
胡永琴见她退缩,气焰更盛,猛地伸手就去推搡伊莉娜。
“敢拿枪指着我儿子?反了你了,把枪给我放下,小贱蹄子!”
伊莉娜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在炕沿上,生疼。
她咬着牙,死死攥着枪不松手,蓝眼睛里全是屈辱和怒火。
“放下!”胡永琴不依不饶,肥手又去抓枪管,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
“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们这些外国娘们儿,骨子里就浪,我儿子玩玩你怎么了?啊?”
她叉着腰,唾沫横飞,歪理邪说张嘴就来。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安子和我家久明是兄弟,玩你又怎么了?你个小骚毛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儿子比?”
“没拜堂的玩意儿,跟窑姐儿有啥两样?我儿子玩玩你是给你脸!”
“别说我儿子没干什么,就算真干了,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大白天的躺炕上勾引人?”
她越说越离谱,手指头几乎戳到伊莉娜鼻尖上。
“你胡说!”伊莉娜气得浑身哆嗦,蓝眼睛里全是泪,汉语词汇贫瘠得根本招架不住这泼天的污蔑。
“坏,你们都坏,安子说了,你们是坏人。”
她只能死死攥着枪,像攥着最后的尊严。
“坏?”胡永琴嗤笑一声,三角眼里全是恶毒。
“我看是你贱,拉着我儿子舍不得我儿子走吧?是不是刚才没得手,心里头痒痒?”
“现在拿枪指着,是想让乡亲们看看你怎么缠着我家久明不放?”
“小骚狐狸精,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们外国娘们儿,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吗?”
“娘,跟这骚货废什么话!”
江久明见老娘火力全开,又来了精神,忍着裤裆的冰凉湿黏,挣扎着爬起来,朝着伊莉娜啐了一口。
“呸,一身羊膻味的骚毛子,白给老子都不要,老子嫌脏,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还拿枪?吓唬谁呢?有种你打死老子啊?”
“老子告诉你,江安那瘪犊子算个屁,他的女人,我玩了就玩了,还要给交代不成?”
他故意挺了挺腰,眼神下流地扫过伊莉娜起伏的胸口,嘴里不干不净。
“住口,江久明你还要不要脸!”一个中年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这都说的什么猪狗话?当心安子回来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