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美,仿佛已经看到江安气得发疯的模样,心里头那点憋屈全化成了扭曲的快意。
不过现在这个点儿,地里上工的人还多。
得等等才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渐爬高。
村里安静下来,大人们都下地了,孩子们也跑出去野了,正是午睡的好时候。
江久明像条闻着腥味的鬣狗,在土坡后面猫了半晌,估摸着时机成熟了。
他呸地吐掉嘴里嚼烂的草根,猫着腰,顺着墙根,鬼鬼祟祟地溜到江安家院门外。
他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麻利地翻过那矮土墙,轻手轻脚地落了地。
院子里静得吓人。
堂屋的门虚掩着。
江久明的心怦怦直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兴奋。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没动静。
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屋里光线有点暗。
炕上,伊莉娜似乎睡着了,侧躺着,身上盖着条薄被单,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一头金发散在枕头上,像铺开的阳光。
江久明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裤裆里那玩意儿也蠢蠢欲动。
“小美人儿,哥哥来了!”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脸上堆着浪笑,像头饿急了的野猪,猛地就朝炕上扑了过去!
“跟了老子,吃香喝辣!老子给你开开荤!”
就在他肥硕的身子即将压到被单上的瞬间!
炕上的被单猛地掀开!
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像毒蛇的信子,猝不及防地顶在了江久明的脑门正中央!
冰凉的触感,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欲火!
伊莉娜半坐起身,蓝眼睛里没有半点睡意,只有冰冷的怒火和决绝。
她双手紧紧握着那杆老猎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枪口纹丝不动地钉在江久明冷汗涔涔的额头上!
“滚!”伊莉娜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砸在地上,带着浓重的口音,却字字清晰,充满了警告。
江久明整个人都僵住了,魂儿都快吓飞了!
那枪口传来的死亡威胁是如此真实,他甚至能闻到枪管里残留的火药味儿!
“啊,别,别开枪!”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股热流瞬间不受控制地顺着裤管淌了下来,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就是进来看看,看看安子在不在家,没别的意思…”
“我都听见了,你刚才说的。”伊莉娜的汉语磕磕绊绊,却异常坚定,枪口又往前顶了顶。
“你说,要骑我,坏,想害我!”
“你胡说,诬陷,血口喷人!”江久明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和恐惧。
“谁听见了?谁看见了?你一个毛熊娘们儿,听得懂啥?”
“华夏话你都听不懂,还好意思说我要害你?”
“胡说,你就是想干坏事!”伊莉娜气的直哆嗦,声音也不由得高了起来。
她蓝眼睛喷火,枪口死死顶着他脑门。
眼看着这声音要把其他人给招来,江久明眼神也跟着一慌。
要知道,这年头要是被抓了流氓罪,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江久明脑门冰凉,尿骚味直冲鼻子,魂都快吓没了,可那张破嘴还在硬撑,唾沫星子喷出来。
“放你娘的罗圈屁,老子好心来看看,你这骚毛子听不懂人话就乱咬?血口喷人!”
“谁看见了?谁听见了?啊?”
“老子清清白白,倒是你,大白天的躺炕上,露个膀子给谁看?”
“是不是故意勾引老子过来,好讹钱?你们毛熊国的娘们儿,骨子里就骚!”
“胡说,你坏!”伊莉娜气得浑身发抖,汉语堵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枪口都跟着颤。
“你想…骑我,坏蛋!”
“我呸,谁想骑你这大洋马?一身羊膻味!”江久明看她憋屈说不清,胆子又肥了点,嘴里越发不干不净。
“老子嫌脏,也就江安那瘪犊子把你当个宝!”
“滚开,好狗不挡道,老子没工夫跟你这骚货扯淡!”
他色厉内荏地骂着,转身就想跑。
“站住!”伊莉娜肺都要气炸了,蓝眼睛里全是决绝的怒火。
她猛地一咬牙,枪口往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