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轮回咸鱼:我在玄霄当仙尊 > 第7章 毒虫粉末的妙用

舌尖发麻还没散,我蹲在井边,一桶一桶往木担里灌水。
挑水是外门弟子的活,真传大弟子干这个,说出去能笑掉长老的牙。可我现在是“瘸腿废柴陆沉”,昨夜咳出带血的唾沫,杂役头心疼得直拍大腿,立马把我塞进劳役名单——美其名曰“轻活养伤”。
轻活?一趟来回三十里,挑的还是镇压灵脉的寒铁桶,普通人走一趟就得趴下。
但我不是普通人。
我是每天都能回档的咸鱼王。
水桶压上肩,我故意踉跄了一下,木担吱呀作响。远处演武场钟声刚响,萧景行收剑的姿势一如既往地帅,剑尖点地,白袍无尘,左脚往前半步——正好踩在昨夜寒潭边那片毒区的位置。
我嘴角一勾。
就是现在。
走到他身侧三步,我猛地脚下一滑,肩头一歪,整桶水泼了出去。
水花四溅,精准浇在他左靴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边赔笑一边往旁边让,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他靴缝——那点被七星叶毒死的铁线虫粉末,正黏在皮革褶皱里,遇湿泛出一丝极淡的绿光。
他皱眉退开,护卫弟子立刻围上来。
我低着头,装作腿软扶墙,右手却借着衣袖遮挡,指尖在墙缝一抹——一粒湿粉黏上指甲,迅速收进袖中。
成了。
这毒虫粉末,是寒潭边才有的玩意儿,能活下来的只有三种人:不怕毒的、懂解毒的、或者……根本不是人。
萧景行昨夜去过寒潭。
他不是去练剑的。
夜里子时前,我蹲在库房外的阴影里。
巡逻弟子刚走,我从怀里摸出指甲缝藏的那点粉末,混上唾液,调成黏稠的药浆。这玩意儿不能沾灵力,一碰就炸,得用最土的办法——涂指甲,靠l温挥发。
黄柄柴刀在腰间轻轻震了一下。
我低头看了眼。
这把刀,是专门测地脉的。从我重生到现在,它一次都没动过。
今天它动了。
我沿着库房外墙走,一边假装巡查,一边用指甲在墙根青苔上轻轻一抹。药浆无色无味,渗进地缝就像雨水入土。
西墙,没事。
南墙,没事。
北墙,还是没事。
到东墙时,我刚抹完药浆,脚下青苔突然“嗤”地一声,从绿转黑,像被火烧过。
我瞳孔一缩。
低头再看黄柄柴刀——刀身微微发烫,震得比刚才厉害。
东墙有东西。
不是禁制,不是阵法,是“活”的。
活物通道。
我立刻后退两步,装作脚滑踩到湿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摔不轻,后腰撞上石阶,疼得我龇牙。
但值了。
第二天晚上,我嚼了半片寒潭铁线蕨。
这草能致幻,剂量小了打喷嚏,大了见鬼。我控制得刚好——睡前开始说胡话,翻来覆去念叨:“门……门在东边……”
室友被我吵得睡不着,骂了两句,见我眼神发直,以为真犯病了,赶紧跑去叫人。
我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其实神识全开。
子时三刻,我“梦游”起身,赤脚踩地,一步步往库房东墙走。
夜风冷,我穿着单衣,却出了一身汗。
不是怕。
是兴奋。
走到东墙三尺处,我伸手扶墙,指尖刚触到地缝,一股阴风顺着指缝往上钻,冷得像蛇贴着皮肤爬。
耳边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
很轻,断断续续,像是从地底传来。
我“啊”了一声,猛地后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记忆回档。
睁眼,天刚蒙蒙亮。
我躺在床铺上,掌心多了六个字:“东三尺,阴风起”。
我撕了张符纸,卷成细条,塞进黄柄柴刀的刀柄暗格。这刀从不离身,藏点东西最安全。
刚藏好,窗外传来“咚”的一声。
抬头一看,胖虎蹲在屋檐上,尾巴甩来甩去,嘴里叼着块石头。
我开门,它“啪”地把石头吐我脚边。
石头不大,表面泛着绿斑,边缘有焦痕——是某种结晶。
我捡起来一闻,腥中带苦,和萧景行靴底那点毒虫粉末味道一模一样。
这玩意儿,只有在高浓度七星叶毒区泡过,再经灵力压缩,才会形成结晶。
萧景行不仅去过寒潭。
他还特意刮走了毒虫残骸。
他在藏东西。
还是……在留标记?
我盯着石头,忽然想到什么。
昨天我泼水时,他退得干脆,可左靴沾水后,鞋面却没立刻吸水——像是涂过防水符油。
但防水符油遇毒虫粉末,会起绿光。
我当时看到了。
守书人也看到了。
这绿光,不是偶然。
是线索。
我攥紧石头,转身回屋,从床底摸出个小瓷瓶,把结晶碾碎倒进去,再滴两滴唾液,轻轻摇晃。
药浆成色比昨晚更浓,绿得发黑。
我用黑柴刀尖蘸了一点,在桌角划了道痕。
三息后,痕迹开始冒烟。
我立刻盖上瓶盖。
这毒,能蚀灵。
也能破阵。
辰时,我提着水桶第二次路过演武场。
萧景行正在练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左靴干干净净,像是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低头装没看见,走到井边打水。
刚提起桶,他那边剑势一收,白袍翻飞,左脚往前半步——靴底一块绿斑脱落,掉进草丛。
我眼角一跳。
没动。
等巡逻弟子换岗,我才“不小心”把水桶打翻,弯腰去扶,顺手把那块结晶残片踢进井沿裂缝。
藏好了。
这东西不能留。
但也不能毁。
它得在关键时刻,自已“跳”出来。
中午,我溜到膳堂后巷。
瘸腿张拄着红绳拐杖,在灶台边搅粥。我走过去,把空桶往地上一放。
“张叔,今儿咸鱼咋样?”
他头也不抬:“千机湖的水泡的,咸得能腌魂。”
我笑了。
千机湖水,是毒区上游的活水,能中和七星叶毒性。
他在提醒我:有人在用毒,但怕毒反噬。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他忽然低声:“东墙的苔,昨夜死了三寸。”
我脚步一顿。
没回头,只应了句:“老了,记性差,得常来看看。”
他“嗯”了一声,继续搅粥。
我走出十步,听见拐杖敲地三下。
三短。
意思是:盯紧,别动。
晚上,我第三次梦游。
这次我没去东墙。
我蹲在寝室床底,把瓷瓶里的毒虫药浆涂在黄柄柴刀刃上。
刀身震得厉害。
我闭眼,默念《太初引气诀》第一段,压住识海翻腾。
明天,我要去库房“巡夜”。
我要亲手,把这把刀,插进东墙三尺的地缝里。
刀尖刚触到药浆,忽然——
窗外一道白影掠过。
我抬头。
演武场方向,萧景行站在月光下,左手小指微微抽动。
那是他戴储物戒的手。
他抬头看了眼库房,又低头看了看左靴。
然后,转身走了。
我坐在床底,手里的刀,一寸一寸,浸入毒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