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爷是千金身子不能染指。奴绝不会告诉旁人公爷被下药,将我...”
谢衡臣压着怒火匆匆走上前,眼神冷冷:“你当我不敢杀你,死人的嘴可比活着的严实。杀人灭口亦不是个坏法子。”话还没完,燕奴却似软脚虾般,忽旁侧倒去。
他疾速伸手揽住人,起初还以为她在装,这燕奴投机取巧惯了。后来喊了几声,才发觉她真是晕倒了。
府医来到里间时,谢衡臣皱眉,指了指床头的女郎:“给她看看。”
摸过脉,府医道:“姑娘前头受过严重风寒,落了病根,身上多处伤口,又...”
府医抬头看了看谢衡臣,道:“姑娘身子本就羸弱,昨夜恐又受了寒。此病马虎不得,京中近日多患风寒病,前些日子通宣巷有个死了的。”
“你且说该如何?”谢衡臣才发觉这府医这般啰嗦。
“需食滋补药物和消寒药物,个把月才能疗愈。公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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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柯醒来自己躺在耳房,已被洗沐了一番,原本黏腻的身子变得清爽了些。刚醒来,有个小婢子送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公爷说..姑娘若不想死就喝下去。”
这人这么早就备好这避子药,他不给,她还要呢。
青柯一饮而下。未料到这药每日都有人送来,她不由疑心道:“这是慢性毒药或者是哑药吗?”那恶煞看样子是能做这事的。
小婢子只道不知,还得盯着她喝下。
青柯捏着鼻子战战兢兢喝了半个月,这半月也算打听清楚那日的媚.药是怎么回事。老皇帝赐下吃食,她阴差阳错吃下,那恶煞还刻意灌她酒。那夜的记忆模糊像一场梦,但事后的胀痛却提醒她那不是梦。他不喜燕奴,说不定真要杀人灭口...
青柯一个寒噤,喝药喝到最后,都将那些药吐在耳房门口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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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的疟疾治好,历帝心情很好,将谢衡臣留下夸赞一番后,意有所指低声道:“女人跟男人可是不同的。你现下觉悟的正是时候。京中官家小姐知书达理,你且留个心眼,若有中意的,吾早日赐你婚配,府中能有个知冷知热的。”
“谢官家挂念,微臣喜静,府中人多也闹腾,不求子孙后代,只求能侍奉官家百年。”
这话实在受用,历帝笑意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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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月泮,远远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燕奴站在人群中跟几个婢子打马吊,笑的捧腹,俨然已是这明月泮的本地人。
见到这一幕,谢衡臣在廊下站了许久,他将她这小奴带回明月泮,不是给她过好日子的。
他使唤元安:“将人叫过来。”
青柯做主子时知晓婢子间的弯弯绕绕,会跟这些婢子打交道,自蔡婆子一事,众人都拿她当谢衡臣的宠奴。可婢子们见她说话又灵巧,也不似窦娘子那般摆架子,跟她玩的热络,什么消息也透露出来。
几人谈笑间,青柯刚得知北魏的后宫结构和长公主前头打杀婢子一事。谁知这谢衡臣坏了她的好事,她进门前脸色不大好。
“怎么,不愿听从我的?”他抬头看她,眼神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