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奴眼中恨意昭然若揭,宛如暗夜里闪烁的小火苗。她咒骂他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这笑容竟意外为她增添了几分生动。她剧烈地呼吸着,身体曲线随之起伏,嘴里仍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他。这些骂声与平日不同,带着一丝微妙的情动与媚意。
两人直勾勾地四目相对,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一股奇异的冲动驱使他做出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谢衡臣蹲下了身。
“我是不是,不如你今日亲自试试。”
谢衡臣发觉自己喉咙干的厉害,燕奴已完全没了咒骂他的力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吟叫,看向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朦胧。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随后俯身而下。
夜已深,府中众人皆已安歇,一片寂静。屋内却响起了激烈的动静。
原本被薄荷香笼和冰浴压制的情潮,此刻如翻江倒海般向他袭来,将他卷入汹涌的浪潮之中,他拼命挣扎,这时,偏偏有一只美艳的海妖缠上他,将他紧紧裹挟,与他一同在海中沉.沦,令他窒息得无法呼吸。她甚至将他越拽越深,让他无法保持清醒。
府医配好手中的药物匆匆赶来,听到屋内的动静便立刻心领神会,很快便退下了。
府医离开后,屋内的声响仍在继续,彻夜未停。
***
谢衡臣醒来时,窗外已泛起灰白色的日光,打更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药效消散,理智逐渐回归。他揉着太阳穴从薄毯上站起身,这才发现薄毯上只有杂乱的女郎裙衫,而自己的衣物却不见踪影。
在屏风后面找到衣物时,他看到了燕奴的身体。
她正躺在他凌乱的衣物上,呼吸轻缓,身上未着寸缕。
谢衡臣怔了片刻,强压着内心的烦躁,他竟真与这燕奴有了一场——不,不止一场。
他环顾四周,床榻的芙蓉帐上、鹦鹉摘桃的屏风后、案桌上、窗棂前,到处都是两人的衣物和留下的痕迹。看到薄毯上的一丝血迹时,他皱起了眉头。
朦胧的记忆侵入脑海,她难承那烈药的药性,到后面已全然失去意识,比他还混乱。女郎潮湿红润的脸颊,如海妖般勾勾缠缠的目光,剧烈的喘气声,在他失控时,被痛感代替的异样感,致使她仰头轻咬他掌心的肉,就像一个小兽。
谢衡臣迅速掐灭那些不堪的记忆,不愿再看地上的人,他将衣物随意揽在身上,将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用脚碰了碰了她,她无意识的喘吟,带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意味,谢衡臣更烦躁了。
“起来。”
青柯正在做一个很可怕的梦,醒来时,那梦中的恶煞正冷冷觑着她。
青柯坐起身,身子又酸又软,她看着四处,眼中闪过诧异和懊恼。真是倒霉到家了,若未掉落这窗子,她此刻已在外面了,说不定能混到楚羽府中藏着。
谢衡臣指了指门,“穿好衣服,滚出去。”
青柯巴不得走,站起身利索将衣物套好,穿衣时曲线玲珑,身上露出几道暧昧的红痕。
未料她这般不遮掩人,仿若烫着眼睛一般,谢衡臣避开视线,恨不得当下拉出去将人打杀。
在燕奴穿好衣衫朝门外走去时,他补充道:“你若敢说出去,便跟那折子上的人一般下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青柯顿住步子转过头,他却回避不看她。他高鼻薄唇,生的本就凌厉,避开的眼神露出一丝厌恶和不屑,仿若被玷污一般。
该作呕的是她才对,青柯火气上来,嗤笑一声,眼中藏不住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