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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涯打断她，眼神坚定，“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疯过怎么了？被伤害过又怎么了？这不是你的错。”
雨还在下，苏映乔没说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渴望温暖，又害怕靠近。
“我现在只想赢官司，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最终还是选择推开，“我没精力想别的。”
“那你就去赢。”
沈知涯往后退了一步，把伞往她这边倾斜了些，“赢了官司，把我也赢走，行不行？”
他转身要走，苏映乔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
布料粗糙的触感传来，她又猛地松开。
“保重。”她说。
沈知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苏映乔站在原地，直到伞上的雨水打湿了肩膀，才慢慢上楼。
第二天下午，她收到沈知涯发来的登机照。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沈知涯穿着黑色风衣，站在登机口，眼神望向镜头，像是在等她回应。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自己犹豫的脸。
她想起这几个月，沈知涯帮她找证据，陪她应付顾家的抹黑，在她被网友骂疯子时，默默删掉那些恶毒评论。
他从来没逼过她，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刚好出现。
五点四十，距离登机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苏映乔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钥匙冲下楼。
出租车在雨里狂奔，她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赶到机场时，广播正在催促最后几位乘客登机。
她穿过人群，看见沈知涯正准备走进安检口。
“沈知涯！”
她大喊，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他猛地回头，看到她时，眼里闪过震惊，随即变成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扔下手里的行李，不顾保安的阻拦，逆着人流冲了过来。
“我女朋友！”他对着保安喊，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
苏映乔跑到他面前，喘得说不出话，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我不是没心，是太怕。”她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
“但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害怕了。沈知涯，我想试试。”
沈知涯一把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好，试试就试试。”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走了，项目我推掉。”
“别。”苏映乔在他怀里摇头，“去香港，我等你回来。这次换我等。”
机场广播还在响，雨还在下。
但苏映乔觉得，心里那片积了三年的乌云，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阳光正从那里，一点点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