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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乔刚洗完头，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顾程远的微信：“我们见一面吧。”
她盯着那四个字，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
林婉晴直播崩溃后，顾家的股价跌了三个点，顾母住院，顾程远焦头烂额。
这时候找她，绝不会是单纯的聊聊。
三分钟后，顾程远发来一条长语音，背景里有键盘敲击声，像是在办公室。
“映乔，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喊你。”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婉晴她情绪不稳定，我妈又住院了，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带着疲惫：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现在才明白，谁对我是真心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马上跟婉晴离婚。”
苏映乔听完，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真心？
他的真心，笑话。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里面存着那段关键录音。
那是她出院后，托沈知涯找到的。
当年负责她病房的护士，因为看不惯顾家的做法，偷偷录下了顾母逼她签字的过程。
沈知涯费了很大功夫才联系上那位已经辞职的护士，又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拿到这段录音。
“我去会会他。”
苏映乔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眼神冷得像冰。
她没开车，打车直接去了顾氏总部。
前台拦住她，说顾总正在开会。
苏映乔没说话，直接拿出手机，点开那段顾母威胁她的录音片段，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让开。”
她看着前台，语气平静。
前台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电梯直达顶楼，顾程远的秘书刚想拦，就被她推开了。
会议室的门没关严，苏映乔看到顾程远正对着一群人说话，脸色凝重。
他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对其他人说：“会议暂停十分钟。”
走廊里，顾程远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怎么来了？”
“来送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