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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乔把u盘递给他的秘书，“麻烦播放一下，让顾总听听清楚。”
顾程远的脸色沉了下来：“映乔，别闹了。”
“我没闹。”
苏映乔看着他，“你刚才在微信里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
顾程远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给你补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肯原谅我。”
“包括顾家的股份？包括你妈手里的苏家老宅？”
苏映乔笑了，“还是说，等我原谅你，你再找个理由把我送回医院？”
顾程远的表情僵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苏映乔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刚才顾程远在微信里的语音。
“林婉晴疯了，你妈住院了，顾家股价跌了，你就想起我了？顾程远，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三年前一样好骗？”
录音里，顾程远的深情在走廊里回荡，格外讽刺。
“你”顾程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你录音？”
“彼此彼此。”
苏映乔收起手机，“你刚才在会议室说的，是不是想让公关部发声明，说我因为求复合被拒，故意抹黑顾家？”
顾程远猛地后退一步，眼里满是震惊。
他确实是这么安排的，没想到苏映乔会知道。
“别惊讶。”苏映乔看着他，“你忘了，沈知涯的律所，跟你们公司有过合作？你的小动作，想瞒住所有人，没那么容易。”
秘书拿着u盘走过来，脸色发白：“顾总，这”
“放。”
苏映乔开口。
顾母尖利的声音从播放器里传出来：
“你要是不签，我们就报警说你精神不稳定，强制送你进去！别忘了你打过婉晴，医院不会站在你这边！”
接着是顾程远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足够清晰：
“妈，别吓她了，让她签吧。”
走廊里一片死寂。
几个路过的员工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顾程远。
“这就是你说的真心？”苏映乔看着他，“这就是你想重新开始的资本？”
顾程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低吼道：
“我那时候是被我妈逼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苏映乔逼近一步，“你签字的时候，手没抖吧？你看着我被护士拖走的时候，心没痛吧？”
“顾程远，你最大的错，不是背叛，是懦弱，是自私，是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别人！”
她转身要走，顾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映乔，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苏映乔甩开他的手，力道很大：“你的机会，在三年前我跳海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走出顾氏大楼，阳光刺眼。
沈知涯的电话打了进来：“录音放了？”
“放了。”
“网上已经炸了。”沈知涯的声音带着笑意，“顾家的公关电话快被打爆了。”
苏映乔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只是开始。”她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知涯轻声说：“我在楼下等你。”
苏映乔挂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