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着沈路周,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说,我跟所有人发誓,再喜欢你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沈路周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胸口竟会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冷声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盛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会的。”
从酒吧出来后,盛夏强撑着去了医院。
掌心被图钉扎得血肉模糊,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医生给她消毒时,酒精刺激得她浑身发抖,但她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她在医院住了两天。
出院那天,盛夏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露出沈路周那张俊美冷漠的脸。
“上车。”
盛夏没动:“我们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今天是我父母的金婚宴会。”沈路周皱眉,“他们让你一起来,否则我不会来找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多想。”
盛夏看向车里坐着的孟听霜,后者正皱眉看着她,眼里满是防备。
“不会多想,你放心。”盛夏扯了扯嘴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宴会上,沈路周全程陪着孟听霜,温柔体贴,和对待她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路周和听霜感情真好。”
“是啊,和沈总沈太太当年一样,真让人羡慕。”
盛夏站在角落,默默看着他们,心口一阵阵发疼。
前世,她那么努力地想让他喜欢上自己,可他永远冷漠疏离。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那份温柔,从来不属于她。
她低头喝了一口酒,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然而,酒杯刚放下,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不对劲……
这酒有问题!
她强撑着想要离开,可药效发作得太快,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热得难受。
跌跌撞撞间,她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盛夏?”沈路周皱眉,“你怎么了?”
盛夏说不出话,药效让她理智全无,她下意识抱住他,仰头吻了上去。
沈路周僵住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全是上辈子他们亲密的场景。
她红着眼主动吻他,他冷漠地推开;
她穿着性感睡衣讨好他,他视而不见;
她跪在他身下吞吐,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每一次,都是她卑微地讨好,而他从未为她动情半分。
最后,她总是红着眼眶冲出去,在外面哭上大半夜。
沈路周愣神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颤抖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孟听霜红着眼眶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眼泪夺眶而出。
沈路周立马回过神,猛地将盛夏推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墙上。
他立即唤来保镖,声音冷得像冰:“把她带走。”
保镖查看盛夏的情况后,低声道:“沈总,盛小姐可能是中药了。”
“扔进冰水浴缸。”沈路周头也不回,“让她清醒清醒。”
盛夏被拖进浴室,整个人浸入刺骨的冰水中。
寒意如千万根针扎进皮肤,冻得她牙齿打颤。
朦胧中,她看见从不轻易示弱的沈路周,正温柔地抱着啜泣的孟听霜。
“她中药了才会突然亲上来,我没反应过来。”他擦去孟听霜的眼泪,“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祖宗。”
孟听霜抽噎着:“这可是沈家的金婚宴会,层层把关,怎么会有人在杯中下药?”
她红着眼看向浴室方向,“肯定是她对你还不死心,自己吃了那种药……”
沈路周眸色渐深,竟觉得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可奇怪的是,他心中没有愤怒,反而有种说不清的轻松。
果然,上次她发誓说不再爱他,不过是欲擒故纵。
毕竟上辈子她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怎么可能这一世说放弃就放弃?
“我有个表弟,”孟听霜突然说,“现在就可以介绍给盛夏。等她有了新恋情,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沈路周心头莫名一窒,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孟听霜眼眶瞬间红了:“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他立刻妥协,“你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