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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亦？”她反应过来后，迅速摆出一个可怜的表情下了床。
“阿亦，我昨天特别害怕，幸好你来了。”
说着，她就要往江亦身上靠。
江亦却猛地后退一步，宋瓷被躲了一个趔趄。
她一愣，“阿亦？你怎么了？”
江亦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刻意放在前面渗血的手腕，突然一把掐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宋瓷疼得脸色发白，却挣脱不开。
“说吧。”他一字一顿，“你给了你前夫多少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阿亦。”她嗓音柔
软，强忍着疼痛笑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江亦冷笑一声，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我是相信你前夫家暴你，还是你说你得了抑郁症？”
宋瓷被他慑人的目光逼退半步，但很快又扬起下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前夫家暴我的视频你看过了，抑郁得诊断书就在病历本里。”
江亦冷笑，甩开她的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录音笔。
“你前夫表面上和你一条线，实则早就留了后手。”
他按下播放键，宋瓷阴冷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记住，一定要表现出你对我得恨意，对我家暴，只要我和阿亦成功在一起，到时候好处我一定会少不了你的。”
宋瓷的脸色瞬间惨白。
“至于你说的抑郁症。”江亦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脸色惨白的主治医生，“你觉得你还能瞒的住吗？”
空气陷入一瞬的凝滞。
两秒后，宋瓷忽然笑了，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将指尖的花汁擦在江亦的衣领上：“那又怎样？”
“你承认了？！”江亦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按在墙上，“杳杳可是你的姐姐阿，你他妈怎么做的出来？！”
宋瓷呼吸困难，却还在笑：“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我都要恨死她了，和她那个贱人妈一样，都是一样的贱！”她突然抓住江亦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她凭什么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凭什么？！”
宋瓷娇艳的脸上全是恨意，“你知道我知道她要死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闭嘴！”
“我偏要说！”宋瓷嘶声尖叫，“徐知杳就是一个贱人！她死了就是活该！是老天开眼，谁让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啊！”
江亦猛地松开手，看着她滑坐在地上咳嗽。
“滚！”江亦声音冷得像冰，“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病房重归平静，宋瓷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她开始放声大笑，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满脸，昔日光鲜艳丽的人此刻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
“你赢了吗，可是我也没输。”她她双眼无神，喃喃道：“终归是一个死人，哈哈哈。”
从医院出来，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杳杳，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
他低声喃喃，声音带着悲戚，他一直仗着徐知杳爱她，知道她会包容他，会原谅他，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肆意妄为，直到后知后觉之时，才发觉一切都已经晚了。
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伞，他抬起头，却早已泪流满面。
他擦去泪，对着助理哑声道：“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雨中的城市带着一层模模糊糊的朦胧。
江亦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岛上。
徐知杳的助理告诉他，她死后托付她将她的骨灰洒进了大海。
他站在海边点燃一根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杳杳”他对着海水轻声呼唤，可回应他的只有风的声音。
远处的天光微亮，海浪打湿了江亦的裤脚，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