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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江哲,和我身旁的父亲之间,来回扫射。
这个故事,影射得不能再明显了!
江哲的脸,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我却仿佛没看到他的狼狈,继续用平静到残忍的语气,提出了我的问题:
“那么,江哲教授,我想请问您。从医学伦理和法律的角度,您认为,这位b先生的行为,应该如何定性?”
我微微一笑,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他,算不算蓄意谋杀?”
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这是一个死局。
我亲手为他布下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死局。
江哲,现在,轮到你来回答了。
“江教授?您怎么不回答?”
见他迟迟不语,我再次举起话筒,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是这个问题太难了吗?还是说您对这位b先生的行为,表示默许和支持?”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一下又一下,扎在他心上。
台下,我父亲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不是傻子。
联想到我之前离奇的手伤,联想到张姨的话,联想到江哲和林月月的烂事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成了一个丑陋恐怖的真相。
他看向江哲的眼神,充满了被欺骗的滔天怒火。
“我认为”
在全场注视下,江哲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沙哑。
“这位b先生的行为当然是违法的”
“也是严重违背医学伦理的”
他每说一个字,在场的人都不信。
“哦?”我故作惊讶地挑眉,追问,“那在您看来,像他这种人渣,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是该吊销医师执照,还是该直接送进监狱?”
江哲的嘴唇哆嗦着,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他知道,他完了。
就在这时,我父亲猛地站了起来。
“够了!”
他一声怒喝,打断了这场闹剧。
苏宏山没有看我,他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江哲,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江哲!你小子马上给我滚下来!”
江哲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在数千道鄙夷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走了下来。
现场议论声不断。
“苏家养的童养夫,一条狗罢了,真是狼心狗肺。”
“这不是软饭硬吃吗,要吃女方绝户呢。”
“真缺德,这样的还想获奖爬上去呢,真恶心。”
这场峰会,成为了江哲的滑铁卢。
他的衰败已经开始了。
而江哲意图杀妻取心的“故事”,则以比病毒还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医学圈。
他,社会性死亡了。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我父亲一记用尽全力的耳光。
“啪——!”
“畜生!”苏宏山气得浑身发抖,“我苏宏山真是瞎了眼!把我的掌上明珠,嫁给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哲被打得嘴角渗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爸的腿哭嚎。
“爸!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爱晚晚,我真的爱晚晚啊!”
“爱她?爱她到要亲手挖出她的心?”
我冷笑着从楼上走下来。早在怀疑他时,我就找了私家侦探,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我把一个u盘扔在他面前。
“这里面,是你和林月月所有的东西。录音里,你说我蠢笨如猪,说早晚会把我的心给她。”
我看向我爸,再看向他。
“江哲,敢当着我爸的面,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