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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看到u盘,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遭雷击。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我今天顺便去了一趟医院,签了这个。”
他颤抖着捡起,看清了上面的字——《冷冻胚胎销毁知情同意书》。
“江哲,我们最后一个孩子,也没了。是我亲手销毁的。”
他彻底崩溃了。
“苏晚你你算计我!”他不再求饶,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怨毒眼睛瞪着我。
“算计你?”我轻笑一声,“江哲,比起你想要我的命,我这点算计,又算得了什么?”
“爸,”我转头看向我父亲,声音平静,“把他扔出去吧。”
“我要离婚。马上。”
“把他给我扔出去!”我爸对保镖下令。
江哲像一滩烂泥,被拖了出去。
在被拖出大门前,他还在嘶吼:“苏晚!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站在楼梯上,回以他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别急着去做鬼。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离婚协议书,连同江哲的解聘通知书,一起送到了他面前。
协议内容很简单:江哲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
他当然不肯签。
他先是打感情牌,在我家门口长跪不起。我直接报警,告他寻衅滋事。
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威胁要曝光我的秘密照。
我让律师直接给他发了一封律师函,附上了他意图谋杀我的所有证据,包括林月月为了自保提供的全部证词。
我让律师告诉他,如果他再敢纠缠,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
江哲,彻底蔫了。
他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办完手续那天,他站在民政局门口,像老了二十岁。
“苏晚,你真狠。”他哑着嗓子说。
“我狠?”我摘下墨镜,看着他,“江哲,我只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还给你一小部分而已。”
“你应该庆幸,我没让你也尝尝,心脏被活活挖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满眼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恶鬼。
我没再理他,坐进新车,扬长而去。
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垃圾,下一个,就该轮到那朵白莲花了。
我匿名向警方提交了林月月包庇并资助其父的关键证据。
警方立刻对取保候审的林月月,实施了正式逮捕。
警察破门而入时,她正悠闲地敷着面膜。
她以为,江哲会为她摆平一切。
真是,天真得可笑。
最终审判下来了。
江哲,蓄意谋杀未遂,二十年。
林月月,包庇罪,五年。
这只是开始。
我动用关系,确保江哲在里面,每天都有“惊喜”。
至于林月月,她那颗病心脏,就是最好的刑具。
她将在无尽的病痛和绝望中,数着日子等死。
五年后,我成了心外科最年轻的主任。
我的手术预约,排到了三年后。
有人告诉我,林月月出狱了,靠救济金活在地下室,苟延残喘。
她托人给我带信,求我救她。
我当着来人的面,把信扔进了碎纸机。
“告诉她,慢慢熬,别死那么快。”
又过了几年,监狱传来消息,江哲疯了。每天用血在墙上写我的名字,喊着后悔。
后悔?
我笑了笑,拿起手术刀,走进手术室。
今天,我还有三台手术。
多年后,我站在了全国医学峰会的最高领奖台上。
聚光灯下,我看着台下无数崇拜的目光。
我想起了上一世,死在手术台上的自己。
也想起了这一世,亲手把仇人送进地狱的自己。
我不需要救赎,也不需要任何人。
我的心,在我自己的胸膛里,为我自己而跳动。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