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虽败,但各地藩王势力犹存,若他们闻风而动,也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纷纷起兵,直指京城,那局面岂不是更加混乱?
届时群狼环伺,京城岂非危如累卵?
“混乱?”郑遂冷笑一声,“可是,咱们需要的,不就就是这混乱?
藩王们若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他们的目标是谁?
表面上是徐妙晴和南宫治这些奸佞,但实际上呢?
“他们哪个不是觊觎朕身下这张龙椅?当他们蜂拥而至,兵临城下之时,他们自己就成了彼此最大的敌人!”
郑遂站起身,负手而立。
“秦王前车之鉴不远,韩王更是虎视眈眈。其他藩王岂会坐视其中任何一方独占鳌头,攻入京城?他们必然会互相猜忌,互相牵制,互相攻伐!都想做那最后的黄雀!”
届时,他们自己就会陷入内斗的泥潭,彼此消耗!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顾及郑遂和徐敬意?
而韩王,作为距离京城最近、实力最强、也最先被卷入这场漩涡的藩王,他必然首当其冲,成为众矢之的!
他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功夫来惦记徐敬意这颗棋子的生死?
徐敬意听着郑遂条分缕析,眼中那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
高!实在是高!驱虎吞狼,坐山观虎斗!
“好!好!好!”徐敬意连道三声好,猛地握紧了拳头。
“陛下圣明!此计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微臣心服口服!”
他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形依旧佝偻,但那股颓败之气全无。
他对着郑遂深深一揖:“陛下放心!微臣定会拉下这张老脸,好好去给徐妙晴当一回‘垫脚石’!微臣会让她相信,她这个走投无路的兄长,是真心实意来投靠她,为她效犬马之劳的!微臣也定会借此良机,将那毒妇勾结前朝余孽的铁证,一件件、一桩桩,查他个水落石出!更要将她手中掌握的那支禁军,想办法一点一点地,拉拢到咱们这边来!”
——
寿康宫深处,锦帐低垂,熏笼里最后一点暖香早已被更浓烈、更令人窒息的气息彻底吞噬。
徐妙晴死死咬着下唇,齿间已尝到一丝淡淡的锈腥,可那点微末的痛楚,在身后南宫治烙铁般的钳制下,渺小得如同尘埃。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在她后颈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难以自抑的战栗。
他一只手粗暴地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在她凌乱不堪的衣襟里肆意游走、揉捏,每一分力道都带着刻意的羞辱。
“哭什么?”南宫治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我的太后娘娘,伺候你的‘夫君’,不是天经地义么?”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低头,湿热的唇舌带着惩罚的力度,狠狠啃噬在她颈侧最细嫩的肌肤上。
尖锐的刺痛骤然炸开!
徐妙晴身体猛地弓起,双手徒劳地去抓挠他铁箍般的手臂,指甲划过锦缎发出刺耳的声响,却撼动不了分毫。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堤防,汹涌地漫过眼眶,烫得她脸颊生疼。
忽然,殿门处突兀地传来“吱呀”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