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身体微微颤抖,最后在看到徐妙晴威胁的目光后,她认命一般的跪地,重重磕头。
“奴婢谢太后娘娘恩典!奴婢万死不辞!”
荆州,韩王府邸。
徐敬意终于赶到。
本是想向在云州时好好给韩王一个下马威,可到了之后,仔细一看,却只看到战战兢兢的王府长史。
“韩王呢?让他出来见本相!”徐敬意顿时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长史早知这徐敬意的嚣张跋扈,听了这话,长史似乎是吓得失魂落魄,扑通便跪倒。
声音发颤的道:“回、回禀相爷王爷王爷他?三日前听闻云州楚王殿下病危,忧心如焚,已、已星夜兼程赶往云州探病去了”
“什么?!去了云州?!”徐敬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
他舍弃水路快马加鞭赶来,就是为了打韩王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韩王跑了?
还是绕开他去了云州?
这分明是故意避而不见!什么探病?楚王病危的消息就是他让人放出去的饵!韩王这小狐狸!
“混账!韩王安敢戏耍本相!”徐敬意暴怒,一脚踹翻身前的紫檀木茶几,名贵的瓷器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长史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惜徐敬意连处罚都没空说,就突生变故。
一名亲卫统领在徐敬意气的七窍生烟时就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手中还高举一封插着三根染血翎毛的急报。
“相爷!八百里加急!京城、京城朝堂剧变!”
徐敬意一把夺过急报,撕开封口,一目十行。
接着脸色一白!
这信上不敢详细描述了徐敬若如何招摇过市、结交大臣,还说了郑遂如何在朝堂被逼得痛哭失声,当众暗示徐妙晴欲图女皇之位,朝野震动,徐妙晴一系气焰嚣张至极
“徐敬若!徐妙晴!贱人!孽障!!”徐敬意只觉得一股逆血上涌,眼前金星乱冒。
本来只是以为这俩人有判心,结果竟然是他娘的当什么劳什子女王,还把郑遂逼的当众哭哭啼啼,他们是当自己死了吗?!
两股火交织在一起,喷薄而出。
徐敬意顿时就觉得胸口剧痛如绞,指着门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噗——!”
终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得信纸一片猩红!
“相爷!”众亲卫魂飞魄散,惊呼上前。
徐敬意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气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徐敬意抬到榻上,灌下参汤,好一阵忙乱才将他救醒。
徐敬意悠悠转醒,但脸色依旧灰败。
片刻之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几乎顾不得胸中气血翻腾,嘶哑着嗓子急令。
“快!笔墨!”
东西刚拿来,徐敬意强撑着坐起,蘸墨疾书。
第一封,写给朝中他的核心朋党。
“京中剧变,妖后与庶孽沆瀣一气,竟欲倾覆江山,其心可诛!
尔等速速联络同僚,暂扶持郑遂!务必稳住朝局,绝不可让妖后得逞!
一切待本相回京再行定夺!切记,郑遂懦弱,乃制衡妖后最佳傀儡,务必保其无恙,以正朝纲!”
第二封,则是一封极其隐秘的密函,用特殊药水书写,收信人是深埋在宫中的一个关键内线。
“即刻起,暗中放权于郑遂!允其接触部分无关紧要之政务,给予些许‘自主’之假象,助其树立‘反抗’太后之形象!务必使其与妖后徐妙晴、庶孽徐敬若彻底对立,互相消耗!汝需谨慎,勿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