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爷如此嚣张,莫非是得了太后授意,试探朝野?”
“相爷不在京中,这、这是要乱啊!”
郑遂把一个惶恐无助的傀儡皇帝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众人却不知他在背地里偷偷露出了一抹笑。
他要的,就是这份混乱,这份猜忌!
退朝后的乾清宫依旧冷冷清清,但郑遂乐得自在。
进了门,脸上就不见半分懦弱悲戚。
随意的挥挥袖子,对徐妍吩咐。
“今日朝堂之事,分两份传出去。”
徐妍很快就去了寿康宫。
求着徐妙晴屏退左右后,徐妍扑通跪倒在徐妙晴面前,未语泪先流,随后肩膀剧烈抽动,哭得几乎肝肠寸断。
“太后!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吧!”徐妍抬起泪痕斑驳的脸。
“自从自从您与陛下…他、他简直不是人!他把对您的怨气,全全撒在奴婢身上了”
徐妍颤抖着手,似乎想拉开衣领又不敢,几乎字字泣血。
“夜里就他变着法子折辱奴婢,用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器具,还掐、掐着脖子说说奴婢是您安插的眼线!是贱婢!他、他还说要把奴婢赏给最下贱的太监玩”
徐妍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徐妙晴皱眉听着,眼中并无多少波澜,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行了。”听到污秽之处,徐妙晴终于忍不住冷冷打断。
“哀家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救你?忍着吧。”
徐妍就知道徐妙晴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心中冷笑,面上却哭得更惨。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
“奴婢、奴婢死不足惜可是陛下他他今日在朝堂上,竟、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哭诉,暗示他们,说您想自己当皇帝!娘娘!这是要置您于死地啊!”
“什么?!”徐妙晴如遭雷击,猛地从凤椅上站起。
“郑遂!小畜生!安敢如此污蔑哀家!”
可这么重要的消息,竟都无人告知吗?
自己在朝中,竟已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气得浑身发抖,来回疾走。
可到底也是她先背叛郑遂,断了“母子情分”,扶持徐敬若制衡徐敬意。
如今被反咬一口,偏偏她理亏在先!
这盆“觊觎皇位”的污水泼下来,她百口莫辩!
看着徐妙晴方寸大乱的样子,徐妍心中冷笑更甚。
良久,徐妙晴终于强行压下怒火,走到徐妍面前,换上一副“和蔼”面孔,亲自将她扶起。
“好孩子,委屈你了。哀家知道你的忠心。”
徐妙晴拉着徐妍的手,语气瞬间温柔。
“眼下那孽障丧心病狂,可哀家却暂时还需你在他身边忍辱负重。”
徐妙晴叹了口气,凑近徐妍耳边。
“妍儿啊,你莫急,待哀家料理了外头这些乱局,掌控了禁军,定救你出来,将那孽障碎尸万段,替你报仇!到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你”
徐妙晴微微一笑:“继续好好伺候着皇帝,药不能停,可你也别让他马上就死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