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娘娘手书懿旨,加封我为太子太保,赐穿蟒袍,享亲王仪仗!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如何在朝堂上压过徐敬意的风头?”
太子太保?
蟒袍?
亲王仪仗?
徐妙晴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太保是虚衔,但地位尊崇。
赐穿蟒袍已是超品恩荣。
亲王仪仗更是僭越!
这徐敬若的胃口,简直大得没边!
关键是郑遂哪有孩子?!
徐敬若这一出,不是等同于昭告天下,更是告诉徐敬意,她已经叛变了吗?
徐妙晴强忍着怒气才没直接开口骂娘:“兄长,这、这未免”
“娘娘!”徐敬若打断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没有足够的名分和排场,如何震慑朝野?如何让那些墙头草知道,除了徐敬意,徐家还有我徐敬若这根擎天之柱?”
徐妙晴看着他贪婪的嘴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己早晚是要与徐敬意撕破脸的。
沉默片刻,只得咬牙道:“好!哀家答应你!懿旨哀家稍后便写!”
徐敬若满意地笑了,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要娘娘动用内帑,拨银三百万两!另赐京郊皇庄三处,良田万亩!娘娘莫惊,这钱不是给我个人花的。徐敬意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地方,收买人心、安插眼线、培植势力,哪一样不需要金山银海堆出来?没有钱,我拿什么跟他斗?”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徐妙晴只觉得眼前发黑,气得声音发颤:“兄长!这数目”
“娘娘!”徐敬若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徐敬意每年贪墨的,又何止这个数?您若心疼这点银子,那干脆就等着徐敬意把咱们徐家拖进深渊好了!到时候,别说银子,命都没了!”
徐妙晴已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
她死死盯着徐敬若,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良久,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依你!”
“痛快!”徐敬若抚掌大笑,随即伸出第三根手指。
“这第三嘛听闻宫中尚仪局新进了一批调教好的扬州瘦马,个个色艺双绝,尤善侍奉之道。娘娘身边想必也用不了这许多。请娘娘挑选其中最出色的十二名,赐予草民。”
这一来,可助他应酬结交,笼络人心。
二来嘛
他奔波劳碌,身边也需些解语花慰藉身心。
这第三条,彻底点燃了徐妙晴的怒火。
这简直是对她太后尊严的极致羞辱!
身为女子,却让她主动送女人给这个卑贱的庶兄玩乐?
“徐敬若!你你放肆!”徐妙晴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