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当什么?
青楼里的老鸨还是龟公?
“你竟敢如此你竟敢用如此秽言污耳折辱于哀家!”
徐妙晴气的几乎要炸了。
“索要官爵仪仗,哀家允了!张口便要百万金银、万亩皇庄,哀家也忍了!如今竟敢将主意打到宫中女眷头上?!徐敬若,你的狗胆是让猪油蒙了?还是你瞎了眼睛不知道那是皇帝的女人!”
再怎么私下合作,可和皇帝的交易也不能现在就断!
至少不能是现在!
否则四面楚歌!再无生路!
徐妙晴已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敬若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
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即便是与郑遂对峙,与徐敬意周旋,也从未有人敢如此赤裸裸地践踏她的尊严!
这个市井泼皮出身的庶兄,一朝得势,竟比徐敬意更让她感到恶心!
徐敬若显然没料到徐妙晴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霎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震得一愣,脸上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也瞬间僵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但旋即,长期被徐家嫡系压制而生出的怨毒涌了上来。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也阴沉下来。
放在往常,徐敬若或许还会有几分畏惧,面上之前也愿意装上一装。
可如今自己可是有正统皇帝撑腰,她徐妙晴更是走投无路才加以拉拢。
她凭什么敢对自己颐指气使!
当下并未起身,反而向后靠了靠,翘着的二郎腿甚至更用力地晃了晃。
她不是瞧不上自己这种商贾吗?
她不是觉得庶出身份上不得台面吗?
那他今天还就要当个泼皮无赖了!
“哟?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徐敬若刻意的拖长了调子,满面的讥讽,甚至更加放肆的把目光落在徐妙晴起伏的胸口上。
“草民不过是要几个女人罢了,又不是要娘娘您亲自去侍奉谁,何必如此动怒,失了太后的体统?伤了您这金尊玉贵的凤体,草民可担待不起啊。”
“你!”徐妙晴被他这混账话噎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扶住身边的凤榻扶手才勉强站稳,良久也不曾能开口一句。
徐敬若见她气极,心中反而升起一丝变态的快意。
他慢悠悠地端起旁边小几上早已冷掉的茶,呷了一口,咂咂嘴,仿佛在品评滋味,更像是在咂摸着美人滋味。
在徐妙晴表情越来越难看,几乎要绷不住时,他才放下茶盏,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娘娘,您贵为太后,母仪天下,自然是要脸的。可这脸面它能当饭吃?能当刀枪使?能挡得住徐敬意那老匹夫步步紧逼的屠刀吗?”
徐敬若微微一笑,摊开手坦然道。
“您方才也说了徐敬意在云州干了什么,折辱宗室,擅杀大臣啊!楚王都快被他逼死了!所以下一步呢?等他彻底掌控朝野,手握重兵,回京之日,您觉得他眼里还有您这位太后吗?您觉得他还会给您留半分体面吗?”
到时候,别说几个瘦马,只怕这寿康宫他徐敬意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这所谓太后呵呵,怕是连个摆设都不如了!”
“徐敬若!你给哀家住口!”徐妙晴厉声尖叫。
可声音中的恐惧却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