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个金吾卫鱼贯而入,一下就制住了陆聿,要将他带走。
陆聿浑身是伤,被这么一擒住,痛得鬼哭狼嚎。
“我的儿!你们抓错人了吧,快放开他!”
陆夫人那叫一个心疼,冲上去就要撕扯,被金吾卫用剑鞘一挡,摔倒在地。
“你们好大胆子!”
“陆家世代忠良,岂容你们如此放肆!知道你们抓的是谁吗?这可是陆首辅的侄子。”陆夫人毫不犹豫扯出了陆惟青,料想金吾卫再横,也得卖他几分面子。
哪知道,他们完全不买账。
为首的金吾卫嗤笑一声,“抓的就是他。有人举报此人私闯民宅,意欲抢盗,押回去!”
不知道这陆夫人真傻还是装傻,报案的就是陆首辅,她竟然还敢攀扯关系。
姜燃对此事全不知情。
她信奉的就是拳头说话,再敢过来,就再把他打服了了事。反正现在二哥在家,谅他也不敢再耍混。
第二日,她照常去木雕坊,回家路上竟然遇到了世子。
见他骂骂咧咧地从当铺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块玉佩,姜燃赶紧转身避了一下,然后假装在一个小摊上挑东西。
世子气昏了头,也没注意到她,边走边骂:“不值钱的假玩意儿。陆惟青也是个装货,这破东西还好意思显摆,害小爷白忙活一顿。”
姜燃听他亲口承认偷了陆惟青的玉佩,仅存的一丝侥幸也没了,悄悄跟上了他。
世子先是去了一家赌坊,姜燃怕被他看到,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他似乎运气不好,一直在输,最后把玉佩都抵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一脸烦躁地从赌坊走出来。
他不仅偷盗,还滥赌。
姜燃看得心惊,这算哪门子联姻对象啊?别说就是个世子,就算是皇子也嫁不得啊。
她寻思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没什么继续跟踪他的必要,正准备回去和二哥商量,就看到他走进了添香阁。
姜燃绷不住了,望着添香阁愣了足足半刻钟。
偷盗、滥赌,还嫖娼?!好一个老实人,五毒俱全啊。
“好奇?”陆惟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冷不丁冒出句话。
姜燃被他吓得一哆嗦,抚了抚心口,“不就是青
楼吗?这有什么好奇的。”
“这么草率就盖棺定论了?万一冤枉了好人呢?”
“嘁,你们男人进这种地方,还能干嘛?有什么好冤枉的。”
“这样啊。看来姜小姐不敢进,那陆某代劳,替姜小姐去看看?”陆惟青笑得促狭,心中料定了姜燃最吃这套激将法。
果然,他踱步上前,默数三、二、
还没数到一,姜燃就赶了上来,“谁说我不敢了?我就要亲眼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一顶帷帽落了下来,将姜燃的容貌遮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陆惟青横抱在怀里。
贴在她腰间和膝弯处的手臂滚烫,清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避人耳目,姜小姐,得罪了。”
姜燃感觉心怦怦直跳,脸也开始发烧了,生怕他察觉出她的害羞,都不敢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