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位恩客面生啊，有相好的姑娘吗？”
陆惟青刚进门，鸨
母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一间上房。”
陆惟青随手丢了一锭金子，径直往楼上走。
“诶诶，上房一间，里边请。”
鸨
母见他气度不凡、出手阔绰，还有怀里抱着的那位姑娘，看身段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也不敢多问，一叠声招呼他。
有几个姑娘见他生得出挑，想往上贴，都被鸨
母喝止了。
她见得多了，有些客人挑剔，但又喜欢刺激，愿意来这儿听墙角，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事。
姜燃虽被帷帽挡了些视线，可耳朵不聋，那些轻浮艳曲，粗痞的调笑之语不绝于耳。
还有添香阁里的姑娘，一个个穿着清凉，虽看得不真切，胸脯晃得她都眼晕。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不容易捱到进了房，姜燃一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将帷帽摘掉。
这房间里头太香了，她待一会儿就觉得气闷，只想办完事赶紧出去。
“怎么找？”第一次做这种抓奸的事，姜燃有些紧张，虽然房里没其他人，她还是凑近了些问陆惟青。
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到他的鼻尖，混着红糖和桂花的味道，令他心神一荡。
陆惟青定了定神，学着她，也一只手遮住嘴小声回答，另一只手指了指右边的墙壁。
“就在隔壁。”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陆惟青不想告诉她，他查过世子，世子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到这间房，只示意她走近些。
姜燃将信将疑，走过去把耳朵贴到墙上。
没听一会儿，她就像是被墙壁烫到了一样，赶紧挪开了。
岂料隔壁的喊声又更大了，她不贴过去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边时不时传来孟浪低语，娇媚的声音此起彼伏，“郎君”“心肝”“好哥哥”的叫个不停。
女子的娇
喘声和男子的粗喘交织在一起，还混杂着银铃的声音。
她又羞又好奇，那事情真有这么快活吗？
不知不觉凝神听了一会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她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呢！
堂堂首辅，陪她在添香楼听人墙角。
姜燃臊得慌，哪还有心思去分辨，是不是世子的声音。
“要去确认一下？”这么炸裂的话，就被陆惟青淡然地说了出来。
姜燃还没来得及拒绝，陆惟青就拉着她出了门。
隔壁的门竟然没锁，他搂住她一个闪身就隐在了屏风后面。
房间里全是层层叠叠的红纱，里面的人正沉醉着，根本无心注意两个不速之客。
姜燃正要探头去看，就被陆惟青捂住了眼睛。
他只准她隔着屏风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姜燃惊讶地嘴都合不上。
里头竟然没有床，四个人影，或站或跪或躺，身上都绑着丝带，只要一动作，银铃就跟着响。
她才看了一眼，就又被捂上了眼睛。
“不许看别人。”有些喑哑的声音将她耳朵烫了一下。
“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姜燃又羞又恼，是他说过来看的，现在又不许她看，什么意思嘛。
“那也不许看。”
陆惟青的手越捂越紧，手心的热度都要将她灼伤了。
姜燃讨饶道：“热热热，我不看了不看了。”
为了证明她没有偷看，姜燃一瞬不错地盯着陆惟青。
他被姜燃看得有些窘迫，视线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了。
一瞥就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唇，要么就是海藻般乌黑的发，偏她还不自知，侧着头露出一片透着淡粉色的雪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