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昂听到苏以黎说的话瞬间就变了脸色,语气骤然冰冷。
“在江栀钢丝下面,再加一个打铁花的项目。不是跳舞跳得厉害吗?今天我就让她在钢丝上给我跳芭蕾!”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停。”
他牵过苏以黎手,轻轻在嘴边吻了吻。
2
不到片刻,一个保镖将一桶滚烫的铁水抬进舞台中央。
而另一位杂技演员则边将铁水抛向空中,边拿着一个类似铁楸的东西快速击打滚烫的铁水。
铁花从舞台中间四散开来,不停地落在我头上,脸上,手臂上的各个地方。
一种难以形容的灼烧感从皮肤的每个毛孔往里渗透,直至抵达心脏。
我颤抖地咬住唇,强忍着一波又一波铁花落在皮肤上的疼痛冲击。
直到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烫成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甚至我还闻到了一股平日里吃烤肉烧焦的糊味。
血洞里的鲜血从高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在白色的舞台中央格外明显。
程子昂明显是察觉到了,他放下牵着苏以黎的手走上前查看。
苏以黎立马跟着程子昂的脚步跟上来,看向那血滴颤声道。
“栀栀姐,你就和我道个歉吧,我不会和你计较的。你这样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
“我有什么错?是你自己心怀鬼胎想要趁机博取关注,现在还想我给你道歉,你做梦!”
我咬着牙,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敢动。
但也还是忍着对苏以黎恶心说出实话。
闻言,苏以黎的眼眶立马湿润了,“都是我没用,想要在公司露个脸,还被逼到抑郁症发作。”
“是我自己活该!都是我的错!”
苏以黎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用扇耳光的方式自虐着自己。
程子昂的怒火愈发旺盛。
“江栀,我平日里还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的欺凌公司员工,明明都是你的错,你还把小黎逼到自残,你是怎么敢的?”
“今天我非得治治你那被惯出来的臭毛病!”
程子昂钳制住苏以黎的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轻哄。
随后又向身后的人冷声吩咐:“去,再给我使劲的打铁花,我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我身下的铁花像烟花般散开,铁花落到眼窝处。
剧痛如潮水般从眼窝窜上头顶。
我的脸色变得狰狞,咬破嘴唇也无法抑制那撕心裂肺的凄厉喊叫。
“程子昂,你会后悔的!”
眼睛周围处顿时鲜血淋漓,
我下意识地丢掉平衡杆去捂住那只受伤的眼睛。
可星星点点的铁花不停地落在我的衣服上,我的衣服,头发瞬间燃起一丛丛火焰。
眼窝、身体导致的极致痛苦让我再也踩不稳那细细的钢丝。
血液迅速涌向头部,导致头脑发胀,仿佛被扼住喉咙般让人窒息。
我看着那十几米的距离,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一片寂静中,观众席上的人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程总,江栀好像要从钢丝上掉下来了!”
3
程子昂脸色骤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
一声闷响,重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