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指尖开始,像慢镜头里的画面,一点点向全身蔓延。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人背面躺地,某些关节以不正常的姿势弯曲着。
我张着嘴想要说话,可因为恐惧到了极致,现在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程子昂直到看见我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他彻底慌了神色。
一把抓住旁边的助理疯了般地向他嘶吼,
“快!快去叫医生,不是说有安全绳吗?怎么会这样!”
苏以黎表面纯良,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她拉住想要跑向我的程子昂,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委屈。
“栀栀姐,你要是不想道歉就算了,你何必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伤害自己?”
“这里是杂技馆,你跳下来的时候没想到舞台中央的地下会装有软垫吧?你现在弄这么一出跳钢丝的戏有什么意思?”
苏以黎的话触发了程子昂心中的怒意。
“江栀,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用这一招我就会放过你吗?”
苏以黎在一旁附和,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恶毒。
摄像机对着我直播还在继续,弹幕在不停地刷新。
观众席上的人也在不停地讨论。
“今天这出戏够精彩的,江栀为了不道歉,居然直接从十几米的地方跳下来了。”
“她不是喜欢跳舞吗,在钢丝上没跳起来,摔下来更跳不了了。她跳舞柔韧性应该很好,不如让她给我们表演一下折叠大变活人怎么样?”
“哈哈哈,这个注意好!”
程子昂见我没说话,随后朝身后的人厉声道,
“马上叫表演折叠大变活人的师傅上台,就拿江栀进行表演。”
很快,杂技师上台,我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可一动就全身剧痛。
挣扎中,皮肤上因为铁花造成的血洞又在不停地涌出鲜血。
我狼狈地跌倒在地。
被威胁的杂技师见程子昂暴怒,不敢多说什么话,只是粗暴地将我放进密不透风的箱子里。
箱子很小,我被杂技师折叠成各种形状都塞不进去。
杂技师在程子昂的示意下,对我不停地按压。
最终以蜷缩环抱的姿势按进了箱子里。
杂技师拎起箱子不停地摆动位置,我原本紧抿的嘴唇被牙齿咬破,血腥味在舌间蔓延。
那些对程子昂的恨意像毒蛇般缠住心脏,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沉默的杀意。
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消散。
突然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我强撑着力气想要活动一下身体。
可这巴掌大的箱子我就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更别说想要去摸摸肚子。
突然箱子从高处摔下,我被未知的恐惧感所包围。
肚子上还传来不正常的疼痛,我不确定是不是刚才从钢丝上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肚子。
前两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我本想将这一消息在年中庆典后告诉程子昂,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有了孩子。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被迫放下尊严,蜷缩在箱子里卑微地哀求。
“程子昂,快放我出去,我怀孕了,我的肚子好痛!”
“你快放我出去”
我疼的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