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姐姐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若有事,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卫子漪发誓道。
江妘歌隐隐感受到,她们的关系比起以往,羁绊更深了些,让她有些欣喜,也有些动容。
“卫姐姐,如果有人来问舞女的事,你找个身形与我差不多的搪塞过去。”不是白日,看得肯定也不真切。
“你放心,不会猜到你身上的。”卫子漪未出一丁点纰漏。
江妘歌在心中叹了口气,命要绝她,恐怕已经有人认出来了,陆行之倒是还好,可裴砚修与父亲不和,不知可否利用这件事来打压父亲。
不过好在他也无证据。
她没再去宴会,虽知道出事概率不大,这一夜却还是一直在想会不会弄得人尽皆知,若是所有人都知晓了,她又该如何保全国公府的名声。
更何况瞒着敬文帝,还有一层欺君的罪名。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国公府与卫府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卫府要是出了“有损国格”这事,卫姐姐便是死罪,国公府也难以幸免,父亲、大伯以及两位兄长的仕途也会受到牵连,影响比她名声受损还要大。
这想得她睡不着。
第二天,便有些病了。
随行太医替她把了脉,说她是心忧成疾,不久前又落水了,染上了风寒。
卫子漪便也未出去玩,尽心尽力地贴身照顾她。
不过听闻大伙去打猎,很有意思,可惜她与江妘歌都去不成了。
江妘歌恹恹的,提不起劲。
卫子漪回来时道:“对了,方才碰到世子了,问你身子如何了。”
江妘歌蹙眉:“只问了我的情况么?”
“问你身体可有好些,便没其他的了。”
如此应该便只是客套。
江妘歌放下心来。
晚些时候,江裕来看她,一同来的还有陆行之。
江妘歌理应是不该见外男的,不过兄长也在,倒也无妨。
“大哥,陆公子。”她招呼道。
“这次临行前,婶娘叮嘱我要照顾好你,眼下你却生病了,回去都不知该如何跟婶娘交代。”江裕叹了口气。
江妘歌笑起来:“过两日我便好了,大哥别担心,到时候还要练骑射呢,到时候还要麻烦陆公子。”
她说着,看向眼陆行之,他的表情很淡,她从没见他这样冷淡过。
“不麻烦。”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淡淡道。
江妘歌便也没再说话。
上一辈子她在裴砚修那是受惯了这样的冷遇的,已经提不起热情了。
两天后,她好些了,去马场时,老远就看见陆行之坐在岩石旁,不知是不是在等她。
因为他的冷淡,所以江妘歌没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有练习骑马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几天都在。
“陆公子。”江妘歌走过去。
陆行之站起来,看着她道:“四姑娘。”
“这几天你都在么?”她问。
他看了看她,平静颔首:“我怕四姑娘会来等我。”
江妘歌有些心软了,热情了些,愧疚道:“我该告诉你什么时候来的,害你白白等我,对不住。”
他似乎是不在意,开始教她骑马,教得倒是用心,他也很有水平,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足之处。只是语气不冷不热,话也不多,她问他才答几句。
江妘歌纠结再三,道:“陆公子,你这样,很像一个人。”
陆行之回头看了看她,平静问:“像谁?”
江妘歌垂眸,却没有说话。
像裴砚修,不是现在的裴砚修,是像她的夫君裴砚修,上一世的裴砚修。
现在的裴砚修,只是疏远冷淡,婚后的裴砚修,阴鸷无情,是权臣俯瞰众生的冷血。
他冷淡起来的模样,总让她想起上一世。
“陆公子,这几天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妨直说。”江妘歌想了想,道,“我之前与你接触过,知道你并非这样冷淡的性格,而我并不喜欢他人对我爱答不理,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