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才学不错,长相也端正,身上也并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气,谦和有礼,大概好相处。
江夫人心中对陆二上了心,却并未对江妘歌提起。一切她会先替女儿考察好,再决定告不告诉她,如果不合格,这事就悄无声息的过去。
转眼间,便到了江国公府设宴的日子。江妘歌死里逃生,老太太有意热闹热闹,增添些喜气。
这是江妘歌自落水后,头一次露面。
她虽是清减了些,但胜在肤若凝脂,身段高挑,眉眼又是一等一的娇媚,笑时那双眼睛更是如清泉一般干净,身上那条嫩绿色翠纹裙,再适合她不过,将江妘歌衬得明艳,似那出水芙蓉一般。
是以一出现,她就吸引了不少眼球。
江妘歌陪着老太太、江夫人先同宾客寒暄了一番,之后才看向了同龄那桌,京城各位府邸的姑娘,美的各有特色,担得起一句百花齐放。
“最近瞧着,你长开了不少,不出半年,江府要叫人踏破门槛了。”
江妘歌落座时,卫子漪打趣道,她是卫家三姑娘,已与江妘歌大哥江裕定下婚约,江妘歌也同她关系最好。
“你闲着无事打趣我做什么?”江妘歌道。
“那日被裴砚修所救,感受如何?”卫子漪凑在她耳边悄悄问她,“是不是越发心动了?”
江妘歌微微一顿,半晌后敛眉,没有言语。
她喜欢裴砚修,除了卫子漪察觉到,并无人知晓。而上辈子被救,她暗自窃喜许久,眼下心情却复杂许多。
江妘歌看向了对面那女子,眉目含笑,温婉非常,她便是庆国公府二小姐的谢茹宜,裴砚修的心上人。
京城有名的女君,家世好,容貌也出众,六艺无一不擅长,也是江妘歌最欣赏的女子。
大燕风气虽不算十分保守,但男女一向分席而坐。
江妘歌下意识的去寻找男人落座那边,熟悉的身影。裴砚修当了她三年夫君,两人也同床共枕过,即使现在的裴砚修刚行完弱冠礼,与日后身材有差别,她也轻而易举找到了他的身影。
裴砚修身着玄色锦袍,鼻梁高挺,俊美五官与硬朗轮廓相当益彰,将他衬托得矜贵冷然。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看向女子这边,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只看那一人,仿佛世界只剩那一人。
江妘歌上辈子的这会儿,还并不知道,裴砚修中意谢茹宜。她坐在谢茹宜的身后,一直以为他是在看自己。
江妘歌现在很不好受,她还并没有从裴砚修夫人这个身份中彻底走出来,她现在只觉得,她的夫君,红杏出墙了。
她又想到了成亲之夜,裴砚修并没有同她圆房,直到成婚三月后,才进了她的寝居,事后她娇俏的喊他郎君,他也没有立刻给她回应。
“裴砚修是不是在看你?”卫子漪忽然问她。
江妘歌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上一世的种种委屈忽然扑面而来,让她心寒了不少,可她却笑了笑,娇俏低声道:“卫姐姐,想进宣王府的人太多了,可绝不会是我,以后就莫要以此打趣我了。”
她不想再受委屈了。
这一世,她不会再放低身段去求一段姻缘。
男人多的是。
之后花酒令,江妘歌也并未如上一世那样,出尽风头。
当时不过是有心吸引某人多看她两眼,眼下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次得了头花的,是林家姑娘。
谢茹宜只浅笑道:“林妹妹好文采。”
“还得多亏姐姐们让我。”林家姑娘脸红着道。
“是林妹妹自己有本事。对了,倒是阿妘,你今天怎么这般安静,可是身体还未恢复好?”谢茹宜又关切问她。
江妘歌跟谢茹宜,因着两府间的隔阂,并不算亲近,眼下被关心,让她有些意外,道:“约莫是的,依旧有些打不起精神,不过无碍,谢姐姐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