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叫声远去,姜黎感激看向李德全。
如果没有他配合,自己哪能把小春气成那样?
她刚准备道谢,李德全忽然躬身行礼。
她反应迅速,转过身,对前方行礼。
祁承煜心声飘来。
【平常笨手笨脚的,没想到演技这么好!】
【孺子可教也!】
姜黎嘴角抽·动。
如果不会夸人,可以不夸!
“嗯,以后学会用脑子办事。”
祁承煜语气淡淡,脸上没有表情。
若不是听到他心声,还以为他在训斥。
他视线从姜黎脸上扫过,眉头微蹙。
【怎么感觉,丑女人变好看了?】
姜黎心里咯噔一下。
躺平两天,日子太过舒坦,她今日好像忘记点麻子了。
好在祁承煜很快移开目光。
【以后要是更聪明点就好了。】
【嗯......还需要多调·教。】
姜黎人都麻了。
她哪里脑子笨了?哪里需要他来调·教?!
狗皇帝!
·
祁承煜还有公务要忙,径直前往御书房。
姜黎看向李德全,脸上重新挂上笑。
“李公公,多谢配合!”
李德全轻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只要姜姑娘能照顾好陛下,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竭尽全力。”
“那是自然。”
与李德全寒暄两句,她才前去御书房。
李德全看向姜黎背影,暗暗庆幸。
自从姜黎到祁承煜身边伺候后,祁承煜已经很少发疯了。
只要姜黎能控制好皇帝,让他把这条老命拼出去,他也愿意!
御书房。
姜黎悄无声息站定。
祁承煜抬眸,“给朕研墨!”
她一激灵,低头小碎步跑到皇帝身边。
刚拿起砚台,祁承煜抄起桌上奏折摔出去。
姜黎吓一跳,小心觑向皇帝。
祁承煜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都给朕死!】
【去剿匪都能把兵马都折进去!一群废物!】
【这群老学究,平常在朕面前侃侃而谈,长篇大论,怎么碰到这种事就装鹌鹑?】
【还有这群武将!平常动不动什么事都主动请缨,一个个挤破脑袋抢功勋,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他越想越气,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这群废物,给朕气得头疼!】
他靠在椅子上,轻柔太阳穴。
姜黎心里突地跳一下。
皇帝许久没头疼了,一旦头疼,就是有事发生。
她心里惴惴,不会要犯病吧。
要不要按摩?
犹豫时,叩门声响起。
姜黎快步上前开门。
来人是御膳房小顺子,是李德全徒弟。
“姜姑娘,御膳房做的玫瑰糕点。”
“还泡了喜欢的龙井。”
姜黎拿起玫瑰糕点,从布袋中拿出银针,扎过后,银针没变化。
小顺子习以为常。
皇帝吃食要小心再小心,他十分体谅姜黎做法。
确认糕点与茶水无毒后,姜黎向小顺子道谢,端着茶水糕点回御书房。
祁承煜双眸紧闭,眉头微蹙。
她瞥一眼皇帝,把糕点和茶水放在书案一角。
“陛下,是御膳房送来的糕点茶水。”
祁承煜‘嗯’一声。
姜黎退后半步,忽地闻到一股细不可查的苦味。
味道很快被糕点香味盖去。
她并未觉察不妥,继续研墨。
【怎么回事?】
祁承煜眉头越皱越紧。
他脑袋好像针扎一下,密密匝匝地疼。
伴随着头疼,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肆虐毁坏的冲动越来越强。
姜黎忙询问:“陛下可是犯了头疼症?”
祁承煜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他紧抿薄唇,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睁着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
他好像,在抗争痛苦。
“陛下,让奴婢按摩吧!”
祁承煜隐忍痛苦,从嘴里发出闷哼。
他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现在只有姜黎按摩才能缓解头疼。
就在姜黎手即将碰到祁承煜时。
他抬手,拍掉姜黎手。
姜黎吃痛叫一声,手背上赫然一道红印子。
她揉手背,蹙眉看向皇帝。
祁承煜睁开眼睛,一对布满红血丝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对上眼神,姜黎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瑟缩后退,身体就跟灌了一桶冷水似的,又僵又冷。
祁承煜,犯病了!
【头好疼!】
残暴祁承煜捂着头,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他踉跄着从椅子上站起。
【好想杀人!】
【朕要杀人!】
【杀人!杀人!杀人头就不疼了!】
再次看向姜黎,祁承煜眼中充满杀意。
姜黎吓得腿软。
“陛下,冷静一点!”
祁承煜喘着粗气,步步朝姜黎逼近。
【血......我要血......】
暴君心声萦绕在耳畔,姜黎魂儿险些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