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面目狰狞：“你——”
姜黎无视她吃人目光，看向其他宫女。
“你们确定要与小春为伍，和我对着干？”
宫女们面露犹豫。
姜黎是皇帝身边红人，风头正盛。
他们不能因为小春三言两语，就得罪姜黎。
在场人不是傻子。
姜黎这么一说，他们不约而同后退。
小春回头，发现自己站在最前面。
她气急：“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蠢货！”
“姜黎在乾清宫偷男人，罪大恶极！”
宫女们动摇。
姜黎扬手甩小春一巴掌。
小春尖叫一声，扑倒在地。
她恶狠狠瞪姜黎，“你敢打我！”
姜黎吹一下掌心，皮笑肉不笑，“看来昨晚那巴掌，没把你打清醒。”
“怎么？”
她居高临下睥睨小春。
“这么迫不及待把我踩下去？”
“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在陛下·身边伺候了？”
小春往后挪身体，“贱人，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李公公已经知晓你的所作所为！”
“你休想再看到明日太阳！”
姜黎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她努力绷紧脸，“哎呀！”
她往后退两步，脸上褪去血色，“小春，你为何要步步紧逼？”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黎开始回想伤心事。
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古代，她吃不到炸鸡汉堡，喝不到可乐雪碧。
好痛苦，好难过。
她挤出两滴泪，“非要把我逼死，你才满意吗？”
小春哈哈大笑，“姜黎啊姜黎。”
“你以为攀上皇帝就能高枕无忧了？”
“要怪就怪你不知检点，勾引男人！”
小春恶狠狠咒骂。
姜黎眼泪跟断线珠子，啪嗒啪嗒掉。
宫女们面面相觑，仍没人上前。
她们总觉得姜黎哭的......很假。
像是做戏。
小春朝身后宫女们啐了口，“一群胆小鬼！”
“等我成为陛下贴身宫女，你们一个个，我都不会放过!”
宫女们面色一白。
小春洋洋得意：“现在认错，我可以让你们吃香喝辣。”
下一秒，宫女们齐刷刷跪下。
小春一愣。
很快，头顶传来李德全声音。
“要带谁吃香喝辣？”
小春如芒在背，连忙转过身。
对上李德全眼睛，她吓得面如死灰。
“李公公！”
李德全挥舞拂尘，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黎抢先小春一步，泪水涟涟。
“李公公可要为我做主啊！”
“小春嫉妒我得陛下赏识，污蔑我勾引男人！”
“呜呜，奴婢清白都被毁了！”
李德全看向小春，“你呢？”
小春狠狠剜一眼姜黎，咬牙切齿。
“公公，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她还想继续说，李德全打断：“等等。”
他抬眸，扫向在场宫女太监。
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头也不回跑走。
很快，就剩下李德全和姜黎小春三人。
李德全这才说：“继续说吧。”
小春字字铿锵：“昨夜奴婢去寻姜姐姐。”
“无意间听到姜姐姐屋内传来男人声音。”
“奴婢想去查看，姜姐姐百般阻挠，分明心中有鬼！”
“还请李公公明察，绝不错漏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李德全眯眼，再次问：“确定听到男人声音了？”
小春点头。
“可有看到男人身影？”
小春肯定道：“奴婢透过窗户，看到姜姐姐与男人抱在一起。”
姜黎哭得梨花带雨，“小春，你好歹毒的心！”
小春洋洋得意，“李公公，快点把姜黎抓走！”
“她这样水性杨花的人，不配伺候陛下！”
李德全点头，“是应该抓走。”
他挥手，“来人！把人带走！”
姜黎扯嗓子喊，“不要啊！”
“李公公，可否高抬贵手？！”
李德全面不改色。
小春唇角再也压不住。
没了姜黎，她就能在皇帝身边伺候。
以后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就是她！
小春还在做美梦，两条胳膊让小太监抓住。
她慌乱：“你们干什么！”
“为何抓我？”
“姜黎在旁边，你们眼瞎吗？”
小太监无动于衷，架起她就走。
“李公公！”
小春急切看向李德全，“为何抓我！”
“他们抓错人了！”
李德全微笑：“没抓错。”
“咱家抓的就是你！”
小春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全无。
“为什么！”
“是姜黎勾引男人，为什么抓我！”
她瞪姜黎，“你做了什么！”
姜黎擦掉眼泪，朝李德全一拜，“多谢李公公。”
小春愣住，旋即恍然大悟。
“你们竟然......”
话还没说完，李德全说：“堵住嘴巴。”
小太监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上臭抹布。
小春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姜黎微笑目送，“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