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看向宫女太监们。
“不要听小春胡说。”
“而且她三更半夜出现在院子里，本来就很奇怪。”
经过她颠簸，宫女太监们恍然。
姜黎单住一处院子，小春最不该出现在这里。
小春变脸，“姐姐......”
不等她说完，姜黎打断：“我可没有你这样工于心计的妹妹。”
宫女和太监看小春眼神变了。
小春脸色惨白，大声争辩，“我的确在屋里听到男人声音！”
“是对是错，去屋里搜查一番就知道！”
姜黎环抱双臂，横在门前。
她嗤笑：“什么东西，还想进我屋？”
“小春，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到皇帝身边伺候！”
“我不答应帮你，你也不该这么污蔑诋毁我。”
宫女太监们不是傻子，纷纷后退，与小春保持距离。
“小春，我们好心帮你，你怎么能利用我们？！”
“姜姐姐单独住在这里，哪里有什么男人？”
“依我看，你就是嫉妒姜姐姐！”
宫女太监们转身离开。
小春死死盯着姜黎。
她分明听到了声音！
她透过门缝往屋里看。
姜黎冷哼，还不死心！
她扬手，巴掌落在小春脸上。
小春错愕，捂脸看姜黎。
“你打我？”
姜黎狠狠出口恶心，“打的就是你！”
“屡次三番害我，还有脸找我帮忙？”
“谁给你大脸？”
“马上滚！”
小春敢怒不敢言，灰溜溜逃跑。
姜黎关上门，甩甩掌心。
刚刚那巴掌，手心都打麻了，不过心里爽快。
对于小春，就该这样！
她不放心，打开门四处打量一圈。
确定看不到小春身影，才敢打开柜子门。
柜子里，祁承煜那么大个的人，缩成一圈。
姜黎大惊失色，“陛下！”
祁承煜脸色惨白，身体抱团，抖个不停。
听到声音，他抬起双眸。
姜黎看清他眼睛，蓄着泪，眼里写满恐惧。
“朕，朕以为，你不要朕了。”
他抓住姜黎手。
触手冰冷，像是握住冰块。
姜黎心惊。
祁承煜一头扎进她怀里，双手抓住她手臂，身体抖个不停。
“这里好黑，我好怕......”
“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梦呓。
姜黎扶他从柜子里出来，轻拍他背，“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帮你好不好？”
祁承煜往她颈窝蹭了蹭，像小猫。
感受到压在肩上的重量，姜黎暗暗松口气。
幸好没吓出什么好歹，不然她难辞其咎。
早知道祁承煜有密闭恐惧症，她就该把人塞到窗户外面！
姜黎叹气，一直抱着祁承煜拍他背。
他这幅模样，会不会和童年阴影有关？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影响他这么多年。
祁承煜呼吸逐渐平稳。
姜黎小声问：“陛下，奴婢腿酸了，我们坐下好吗？”
怀里人小幅度点头。
姜黎松手，祁承煜紧抱不放。
她叹气，拖着大型树袋熊往床上去。
走到床边，祁承煜才坐下，但手仍紧紧抱着姜黎胳膊。
姜黎另一只手拍他背，他很快睡过去。
‘吱呀’一声。
她看向窗户，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姜黎沉下脸。
看身形，显然是个女人。
小春真是贼心不死！
哄睡祁承煜，姜黎走到门口，“把陛下接走吧！”
她对空气说一声。
两道黑影从树冠上跳下。
他们一左一右架着祁承煜离开。
姜黎马不停蹄赶去找李德全。
李德全睡眼惺忪，一边打哈欠，一边问：“姜姑娘，大半夜找来可是有事？”
“莫不是陛下出事了？”
姜黎道：“陛下已经被送回乾清宫了。”
“我来找公公，是因为......”
她凑到李德全耳畔，一五一十说明小春举动。
李德全宽慰：“放心，她要敢乱说，咱家不会轻饶她！”
姜黎放下心，安心睡觉。
早上雾气蒙蒙，阳光照在薄雾上，仿若蒙上金光。
姜黎打了个哈欠，往乾清宫走。
一路上，洒扫宫女与路过太监时不时偷瞄。
等她走过去，还会聚在一起嘀咕。
一些看姜黎不顺眼的宫女，看她时一脸幸灾乐祸。
姜黎冷嗤。
小春真是按捺不住。
才一晚上，就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忽然，小春领几个宫女冲出来。
姜黎后退，眈眈盯她们。
“干什么？”
小春昂下巴，趾高气扬，“姜黎，是你不知好歹！”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黎忍俊不禁。
小春蹙眉，“笑什么笑！”
“死到临头，还能笑的出来？”
姜黎逼近，目光幽幽：“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笑呢，是笑你们蠢笨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