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他心颤，却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邵湛猛地起身：“知乐，我……”
“邵先生认错人了吧。”林知乐打断他，声音平静如死水，“我叫林知乐。”
邵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曾经亲昵的称呼，如今从她口中说出，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知乐，不，林小姐，”邵湛慌乱地纠正自已，“我是来道歉的，当年是我……”
“当年？”林知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邵先生还记得当年？我以为您早就忘了，忘了那个在雨里等了您三个小时的傻子，忘了那个被您母亲羞辱得无地自容的穷丫头。”
邵湛的脸色更加难看，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我知道错了，”邵湛伸手想要抓住沈伶的手，却被她迅速避开，“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我……”
“后悔？”林知乐冷笑，“邵先生的后悔还真是廉价。现在您玩够了，就想回来找我复合？抱歉，我林知乐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
“知乐，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邵湛近乎哀求地说，“让我弥补当年的过错，我真的很爱你……”
“爱？”林知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又被冷漠取代，“邵先生的爱，我承受不起。现在，我还有工作，失陪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是那样决绝。
邵湛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用力甩开。
“别碰我，”林知乐的声音里带着厌恶，“邵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邵湛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知道，自已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而这一次，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包厢的门缓缓关上，留下邵湛一个人在包厢中发呆。
夜风吹散了云顶会所门口最后一点喧嚣，林知乐靠在出租车后座上，意识像沉在水底的石子，晕乎乎地往上泛着气泡。
刺鼻的酒精味混着香水的甜腻，裹着她疲惫不堪的身L，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沉重。
司机报出破旧公寓区的名字时，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出租车在坑洼的路边停下，林知乐摸索着付了钱，推开车门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积着薄尘的路面上。
一只手及时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姐？”
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惊惶，穿透了酒精编织的迷雾。
林知乐费力地抬起头，模糊的光影里，林离的脸逐渐清晰。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得有些乱，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阿离……”她舌头有些打结，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回来了……”
“怎么喝成这样？”林离的眉头紧紧皱起，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大半的重量揽在自已身上。
她的身L很烫，带着浓烈的酒气，整个人软软地靠过来，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林离的力气比看上去大得多，他半扶半抱地带着林知乐走进昏暗的楼道。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摇晃的影子。
林知乐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酒精的灼热，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L。
“难受……”林知乐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林离的声音放得更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疼又急。
他知道她在会所上班不容易，却没想过她会醉成这样回来。
终于打开公寓的门，林离小心翼翼地把林知乐扶到卧室的床上。
她一沾到床，就像找到了依靠，蜷缩着身L，眉头依旧紧锁，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姐，你醒醒，喝点水再睡。”林离去倒了杯温水，又拿了湿毛巾回来。
他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试图擦去她脸上残留的妆容和酒气。
林知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聚焦在他脸上，眼神茫然又带着一丝依赖。“阿离……”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在。”林离把水杯递到她唇边，“喝点水，会舒服点。”
她顺从地喝了几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林离放下水杯，刚想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手腕却突然被她抓住了。
“别走……”林知乐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像是受惊的小鹿，“别留我一个人……”
她的力气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依赖。
林离的心猛地一缩，看着她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脆弱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想说“我不走”，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就在他怔愣的瞬间，林知乐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像找到了温暖的港湾，身L还因为醉酒而微微颤抖着。
“好冷……”她的呓语带着浓浓的鼻音，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T恤，烫在林离的皮肤上。
林离的身L瞬间僵硬如石。
她的靠近太过突然，太过亲密，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即使被酒精掩盖也依稀可辨的淡淡馨香，还有那柔软温热的身L传来的触感，让他大脑里的某根弦“砰”地一声断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已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挣脱肋骨的束缚。
血液冲上头顶，脸上、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他想推开她，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他们是姐弟，不该有这样越界的接触。
可是，怀里的人那么柔软，那么依赖，她无意识的亲近像最温柔的毒药，一点点瓦解他所有的克制。
他低头，看到她微蹙的眉头，看到她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饱记红润的嘴唇，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