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霓虹灯闪烁,把这座城市的天空染成了肮脏的紫红色。
蛇姐的地盘,我回来了。
五年,这里烂得更透了,空气里全是廉价香水和绝望的味道。
我换上清洁工的制服,拎着水桶和抹布,成了他这里最不起眼的一颗螺丝钉。
我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能让他这条大鱼亲自咬钩的诱饵。
鬼婆留下的渠道很好用,我很快找到了一个烂赌鬼。
他输光了一切,只要给钱,他愿意扮演任何角色。
我让他演货,我来演买家。
一个从境外来的金主,代号K,人傻钱多。
蛇姐手下的狗,闻着钱味儿就凑了上来。
K老板,我们蛇哥想亲自见你。
交易时间定在三天后。
足够了。
深夜,清洁车悄无声息地滑过走廊,停在蛇哥的办公室门口。
他的电脑没关。
我没碰任何东西,只在他的网络心脏里,植入了一行代码。
一颗小小的,会准时引爆的炸弹。
交易当天,我走进他最私。密的会所。
两个伪装成保镖的老伙计跟在我身后,气息沉稳。
蛇姐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像个土皇帝,肥腻的脸上全是贪婪。
她死死盯着我带来的手提箱。
验货。她摆了摆手。
我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就在这一瞬间,蛇哥的手机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她接起电话,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
蛇姐!钱!钱全没了!一分都不剩!
她那张油光满面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我的人动了,快如闪电,他身边的废物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全倒下了。
我缓缓站起身,摘下墨镜。
蛇姐,这么多年,发福了啊。
她看着我的脸,瞳孔缩成了针尖。
你......你是......
看来你想起来了。
我踢开桌上的酒瓶,把手提箱放在他面前,打开。
里面没有一沓沓的钞票,只有一台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电脑。
刺眼的0.00像是他墓志铭。
你的钱,你的海外账户,你的洗钱渠道,都没了。
还有你那些好兄弟,他们很快就会收到我送的大礼,足够他们把你生吞活剥。
她瘫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从怀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针管里的液体,是鬼婆教我调的。
不会立刻死,只会让你在无尽的幻觉中,感觉自己一寸寸地烂掉。
我捏住他的下巴,就像当年她捏着我一样。
你不是喜欢听人报数吗
针头,狠狠扎进她脖子的动脉。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我忘了告诉你。
当年,墙上不是七百道血痕。
算上你,是七百零一。
我把她扔在包厢的地毯上,任由他像疯狗一样抽搐,哀嚎。
我的人跟在我身后,从容地走出这个分崩离析的肮脏之地。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开始变得模糊。
我在账本上,划掉了蛇姐的名字。
村长老头。
最后一个。
就算你已经化成了灰,我也要把你的坟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