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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六零年代攀高枝
“池文娟,你的尊严呢?站起来说话。”
厌恶的甩开触碰着池文娟脸的手,垂着的长发遮住了她冷漠的眼神,让人看不清池砚的脸色,只能听到女人沉婉有力的声音。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话和施舍一样。
池文娟死死的低下了头,跪着的身形笔直而执着,只是把怀中的孩子抱紧了些。
“我不起来,三姐姐不答应收留我和我的孩子,我就长跪不起!”池文娟咬字铿锵,语气坚定道。
道德绑架加威胁,贱人果然矫情。
后退两步,拉远了自己和池文娟的距离,池砚的眼神一寸寸变冷,打量与审视着跪在地上的池文娟,声音却始终是柔和温缓的:
“池文娟,你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该为自己的选择与行为负责了。
一年前你与返城知青邓建设私奔,全家人遍寻不得,现在你孩子也生了,不去婆家就算了,却又跑回了娘家,让娘家养你们一家三口,你觉得合理吗?”
“娘家养不起你们娘俩,你就来找我这个姐姐了?我连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养你们全家?
我丈夫出事了,带着的两孩子各个都死要钱,你还来凑热闹让我养,你把我当什么了?许愿池里的王八?”
池砚的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画风急转。
“我还以为跪着的这姑娘是从婆家被赶出来了,感情是从娘家被赶来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年头谁家嫁了人的姑娘要娘家养啊,这不扯呢。”
看戏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道。
是他瞎了眼了,还以为地上跪着的姑娘有天大委屈要说呢,感情就这?
“物那小娘,别跪着了,你这事干的真不地道,哪儿里有让姐姐养自己全家的道理,遇到你,你姐姐也挺不容易的。”
“姑娘呐,你去找孩子他爹养你们娘俩啊,找娘家嫁了人的姑娘养你们算怎么回事?”
围着的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池文娟评头论足的。
对此,池砚冷眼旁观着,盈盈眸光深处却是化不开的寒意。
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前些年刚以为池文娟有点脑子,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了,结果没过两年便又故态复萌了。
死死跪在地上的池文娟豁然抬起了头,通红的眼眶似要滴血,像是随时要暴起伤人。
池砚利索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可不会武功,也不会打架,池文娟要是突然暴起想杀她,躲都躲不了,这不得亏死。
眼看自己被避如蛇蝎,跪在冰冷地面上的池文娟哭的面容扭曲,哭喊声声嘶力竭:
“池文砚,你不懂,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懂我经历了什么!让你收养我们娘俩怎么了?这本来就是你池文砚欠我的。
要不是我,你配读书吗?你配走出市里到省里工作吗?你读书的机会是我给的!”
“池文砚,你每天就知道摊起手当大爷,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
从小到大,你吃的饭是我做的,碗是我洗的,你穿的衣是我洗的,补丁是我补的,你住的房间是我打扫的…
你就连我的工作都卖了,我现在没工资没钱,池文砚,你养我们娘俩不应该吗?
你凭什么不养我们娘俩!这是你从小到大欠我的!”
虽然池文娟说话难听,但有些话也确实触动了围观的人。
一时间,咬耳朵的都变了变脸色。
“这…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啊,副台长这事干的不地道啊,从小被人家照顾到大,到头来还卖了人家工作,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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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六零年代攀高枝
一边的大娘上下打量着池砚,摇头晃脑的。
站在人堆中的钱雯雯打量了会儿池文娟狼狈又肝肠寸断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哆嗦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在做天在看,副台长做人还是积点德吧。”
“白眼狼,被妹妹照顾那么大,不说爱护妹妹吧,又抢妹妹的学习机会,又卖妹妹工作的,就这还副台长呢。”
眼看众人的风向标又变了,池砚嗤笑一声,眼神盯着台里工作的钱雯雯几秒,把人看的脸色惨白后才温和的吐字:
“池家的读书人就你三姐我一个,是吧,你做的家务活不是给全家做的,是给我一个人做的,是吧?
全家人都在读书,只有你一个人不读书,你不是更应该找找自己的问题吗?照你的想法来看,全家人的读书机会都是欠的你的,不是欠的爸妈的,是吧?
池文娟,脸可真大。”
“还我卖你的工作,你的工作不是你求着我给你找的吗?
结果工作你没干几天,就跑去和个返城知青私奔了,我不卖工作还要给你留着吗?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
现在全国上下有多少没工作岗位的劳苦大众,难道都要等着你生完孩子私奔回来接收工作吗?”
池文娟的脸色变得铁青,她只知道三姐池文砚过的风光,却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的。
家丑不可外扬,什么都说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牙齿咬的死紧,思绪却是转到了多年前,那时候她年纪小,和幺弟池昌安是龙凤胎,他们两个是家里关系最好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池昌安便懒得和她一起玩了,反而跑去和池昌平与池文砚拉关系…这一切似乎是从他们都去上学后就埋下了伏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许这就是池昌安和她拉开距离的本质原因。
耳边的闲言碎语不断,充血的眼眶死死的瞪着池砚。
“毒婆娘一个,当娘们也是要脸的,你自己不争气,却把事情都怪在姐姐头上,还真是眼挫心黑的。”
“副台长也真是的,居然有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刻毒妹妹,这要是我家孩子,
我非得把她抽死不可,自己不检点和男人跑了,男人不要了就跑回来让姐姐接受烂摊子,怪恶心人的。”
……
“嗐,你猜人家为什么只找姐姐接手她这笔烂账,不就是因为副台长之前帮了她找工作把她胃口养大了吗?大恩即大仇啊。”
“升米恩斗米仇,真不是个东西。”
言语如同杀人的利剑,一片片的锤击在池文娟紧绷的神经上。
她猛然从地上站起,从捂着孩子的被子里抽出一柄雪亮的菜刀,毫不犹豫的奔向池砚,握着菜刀往池砚身上招呼。
“啊啊!杀人啦!”
“有病吧,疯婆子!!”
眼看池文娟提着菜刀向她冲来,池砚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掉头就跑,她又不是傻子,敢站着让疯婆娘砍。
“赶快报警。”池砚边跑,边不忘喊一句提醒。
掉头跑进播音大楼后,池砚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把自己这个废物体质骂了无数遍。
后面追着她的池文娟从小干到大的活,力气大的和小牛犊子似的,池砚觉得自己要是被她抓一下,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池文娟个疯子,老六,得亏她有准备,离池文娟这个疯婆娘离得够远,不然一个照面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