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砚修的支持下,温霜在瑞士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EvelynSONG”。
她以针为笔创作出了不少珍贵的绣品,又将非遗刺绣融入到日常服装元素中。
工作室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这五年内,她的设计也风靡整个瑞士。
"Evelyn,采访排在十点,马上开始了。"
助理艾米丽边调整着刺绣台前的环形补光灯边提醒道。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温霜莞尔一笑,点头道。
她指尖拂过新完成的《金缕梅》系列。
二十八种金线在真丝绡纱上编织出东方园林的镂空光影。
这个系列,她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成。
一针一线,皆是心血。
苏黎世美术馆的环形展厅内,十二架追光灯将温霜和《金缕梅》笼在光晕中心。
她对着镜头,微笑介绍道:
“这件作品采用了敦煌失传的‘叠金绣’技法,以金箔嵌入蚕丝,提高光泽度。”
法国记者在聚光灯下接着提问:
"作为首位获得金顶针奖的亚裔艺术家,您的作品充满着自然美,这种灵性从何而来?"
温霜笑着转动绷架,展示背面密如星斗的线结:
“叠金绣的精髓在于承受重压后依然保持光泽,这种感悟可能和个人经历有关吧。”
一个时尚杂志的记者忽然举起话筒:“Evelyn小姐提到个人经历,那我就不得不问一个私人问题了。”
温霜礼貌地回应:“请问。”
“Evelyn小姐还是单身吗?”
面对无数的镜头,温霜温柔地展示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先生是非遗基金会的投资人之一陆砚修。”
“结婚以来,他一直很支持我的事业,尊重我的创作。”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快门声一片。
几个眼尖的记者顺着温霜的目光望去,镜头精准地拍下了后排落座的陆砚修。
他今日特意换了竹青长衫,指间的翡翠扳指与她的白玉禁步相映成趣。
采访一结束,温霜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补觉。
这些日子为了赶工,她连一个囫囵觉都没怎么睡过。
现在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可温霜刚走出展厅,就碰见了瑞士非遗基金会主席玛蒂尔德。
他拉住温霜,连连惊叹:
“亲爱的,你的作品真让人着迷。”
“下周瑞士博物馆的个展,我要把中央大厅全部换成你的作品。”
温霜连连回复,困意再次袭来。
可玛蒂尔德却异常兴奋,拉着温霜不停地夸赞着。
幸好陆砚修及时出现,解救了她。
温霜打着哈欠回到家时,萌萌已经入睡了。
看着客厅还未收拾完的玩具,她温柔地笑了笑便回房休息了。
等到温霜睡到自然醒时已是下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暖融融的。
萌萌正坐在地毯上摆弄着一只精致的刺绣布偶。
那是温霜亲手为她缝制的。
金线勾勒的小兔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妈妈,你醒啦!”
萌萌一见到她,立刻丢下玩具,光着脚丫扑了过来。
温霜笑着弯腰接住她,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睡得好吗,宝贝?”
萌萌用力点头,小手拽着她的衣角晃了晃。
“妈妈,我想出去玩!保育员阿姨说今天广场有旋转木马!”
温霜看了眼窗外,阳光正好。
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她确实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这段时间忙于新系列的设计,几乎没怎么陪女儿。
“好,我们去。”
她捏了捏萌萌的脸颊。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米色亚麻长裙,又给萌萌扎了个可爱的小辫子,戴上遮阳帽。
苏黎世中央广场上,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孩子们的笑声和街头艺人的小提琴声交织在一起,热闹而惬意。
萌萌拉着温霜的手,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
“妈妈,我想坐那个!”
温霜笑着点头,正准备带她过去。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步伐匆忙,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什么。
他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眉宇间的冷峻依旧,只是多了几分疲惫和沧桑。
傅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