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顾泽宇才想起被软禁在庄园客房的叶乔蔓。
他没有再去庄园,而是让人把叶乔蔓转移到了顾家老宅的地牢。
顾泽宇走进地牢时,叶乔蔓正蜷缩在角落,看到他进来,立刻眼睛一亮,扑过来想抓他的裤脚,却被铁链绊住。
“泽宇!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是晚晚姐,是她陷害我对不对?你快放我出去!”
顾泽宇没有说话,只是弯腰将手里的文件袋扔在她面前。
文件散落一地,有叶乔蔓伪造的项目签名鉴定报告,有她买通狱警的转账记录,还有她指使保镖欺辱叶晚晚的证词。
最后,顾泽宇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骨灰盒,轻轻放在叶乔蔓的脚边,盒子上“叶星”两个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看看你害的人。”顾泽宇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现在,给我解释。”
叶乔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地上的文件,又看着脚边的骨灰盒,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不是我做的!这些都是假的!是晚晚姐伪造的!泽宇,你要信我!”
“假的?”顾泽宇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乔蔓,我查了所有事――你停掉你妈的特效药,伪造意外死亡博取我的同情;你找人换了星星的施工日志,买通证人陷害他;你故意扯破晚晚妈妈的婚纱,还让保镖欺辱她每一件事,我都查得清清楚楚。”
叶乔蔓的防线彻底崩溃,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声音嘶哑地哭喊:
“我承认我都承认!是我陷害叶星,是我挑拨你和晚晚姐的关系,是我让保镖欺负她可我是因为太爱你了啊!我怕你被晚晚姐抢走,我怕你不爱我了”
“爱?”顾泽宇猛地松开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所谓的爱,就是毁掉我最珍视的人?就是让我变成一个不信爱人、不护亲人的混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从今天起,每天只给你一碗水、一个馒头。你就在这里,对着星星的骨灰,好好反省你做过的事。”
说完,顾泽宇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叶乔蔓一眼。
地牢里传来她凄厉的哭喊:“泽宇!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越来越远,顾泽宇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走到地牢门口,伸手关上了厚重的铁门,将所有的哭喊都隔绝在里面。
风从老宅的门缝里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顾泽宇却感觉不到半分,他的心,早在叶星行刑的那天,就已经冷透了。
他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那里曾是叶晚晚的卧室,现在挂着修复好的婚纱。
顾泽宇握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管花多久,不管叶晚晚会不会原谅他,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还清所有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