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关测灵根，林羽测出了上品金灵根，引来一阵惊叹；苏瑶是中品木灵根，恰好契合她的药道天赋；轮到顾寻时，测灵盘上亮起淡淡的五色光晕，虽不耀眼，却五行均衡。
“五行杂灵根？”负责测灵的长老皱了皱眉，“虽不算差，却难有大成就。”
林羽不服气：“杂灵根怎么了？顾寻的耐力和心性，比好多上品灵根都强！”
长老没再说话，在名册上记下了三人的名字。
最后是幻心阵。那是一座笼罩在白雾中的石阵，应试者依次进入。有人刚踏进去就惊呼着被弹了出来，面色惨白；有人在阵中徘徊许久，出来时眼神空洞，显然是心神受了震荡。
“林羽，小心些。”苏瑶叮嘱道。
林羽拍了拍她的肩，又看了眼顾寻：“等着我出来。”说罢便大步走进阵中。
半个时辰后，林羽踉跄着走出，衣衫上沾着尘土，眼神却比之前更加锐利：“里面竟有妖兽攻城的幻象，不过小爷我一剑就劈碎了！”
苏瑶深吸一口气，也走进了阵中。她出来时眼眶微红，却带着释然的笑：“看到了爹娘……不过我知道那是假的，他们还在镇上等着我回去呢。”
轮到顾寻了。
他站在阵前，望着那片翻滚的白雾，心头那丝异样再次浮现。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预想中的幻象并未出现。
没有熟悉的小院，没有老李的铁匠铺，没有妖兽的利爪，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白雾在他身边流淌，却连他的衣角都未曾掀起，仿佛他只是走在寻常的山间小路上。
他试着调动灵力，感受四周，却发现这阵法的力量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根本无法侵入他的识海。
“怎么回事？”顾寻皱眉，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从阵法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守在阵外的长老愣住了，连一直平静的灰衫弟子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你怎么走得这么快？”长老问道，语气里记是难以置信，“阵中可有幻象？”
顾寻看着他们，又回头望了眼那片白雾，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长老再三确认，见他神色坦然，识海清明，不似说谎，最终只能在名册上打了个勾，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奇怪的五行杂灵根少年。
林羽和苏瑶迎了上来，记脸好奇：“顾寻，你在阵里看到什么了？是不是特别难？”
顾寻看着两人真切的脸庞，又看了看远处云雾缭绕的青云宗主峰，缓缓道：“没什么，或许是……我的心太静了吧。”
可只有他自已知道，那不是心静。
那是一种更深的虚无——仿佛他本就活在一场更大的幻象里，所以任何人为的幻境，都无法再在他眼前掀起波澜。
是谁布下了这一切？穿越、小镇、老李、林羽、苏瑶……甚至此刻的青云宗，难道都是假的？
顾寻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不动声色。无论这世界是真是假，他所经历的情感、所坚守的信念，都是真实的。
至少现在，他要留在青云宗，变强，然后找到答案。
他抬头望向云端深处的青云宗，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锐利。这场局，他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