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被全程蒙住眼,飞机飞了几个小时,终于停下。
她刚被摘下眼罩,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
眼前是一片独立的海岛,茫茫的大海后,依旧是海。
很明显,他们已经远离了巴黎。
傅立言就算告诉她这是哪里,凭她的力量,除非长翅膀,才能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沈时宜就住在这片海岛的别墅里。
海岛不大,别墅的后面是花园,前面就是海,每一处都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
傅立言虽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但她和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任何区别。
起初,沈时宜用无声的沉默对抗着傅立言。
她不和他多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也不曾分给他。
可他似乎很有耐心,每天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
“这是你从前最爱吃的菜。”
傅立言笑着给她布菜,沈时宜冷冷地拉开碗。
筷子夹的菜直直的落到餐桌上。
“都是我不好,你喜欢的你自己吃。”
但沈时宜只是沉默的回到房间,她来到海岛后吃得少睡得少,身体逐渐消瘦下去。
傅立言直接请来医生,日日给她悬着营养液。
三个月后,沈时宜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忽然叫来佣人,
“我要吃饭。”
这是三个月里她第一次开口。
沈时宜吃完饭后,脸色逐渐有了些血色,她坐在沙滩上看着落日发呆。
从前的二十几年,她历经痛苦,她不愿意这样折腾自己的命。
又是海边,沈时宜忽然想到自己的新书上市时,她常常去海边散心。
大海总是美丽的,但她没有了快乐。
傅立言看着如此哀伤的沈时宜,小心开口,
“时宜,你在想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海风。
这天,傅立言接到工作电话,他因为离开太久,国内董事很不满。
沈时宜本以为或许是自己能离开的机会。
却没想到傅立言轻飘飘的回了句,“把国内公司都关了吧,财产清点好发我。”
沈时宜错愕的看着他。
“以后我就安心陪着你,时宜,我们哪里也不去。”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砸在沈时宜心头。
她感觉到无比的窒息,有一种今生都逃脱不住的烦闷。
恰在此刻,佣人进来房间换花瓶里的水。
沈时宜猛地冲上去砸碎了花瓶,碎片崩裂一地。
傅立言震惊的看着她,“时宜,你怎么了?”
沈时宜快速的捡起地上最大的碎片,握在手里,不顾刺痛抵在脖颈前,
“傅立言,算我求你了,放我走,不然今天我就死在这里。”
“不要做傻事,时宜。”
傅立言想要靠近,夺下那碎片。
可他只是略微挪动了脚步,沈时宜就像受到巨大的刺激,手上贴的更近,顿时划出一道锋利的伤口。